但做为朋友和下属,他不能眼看傅绪再陷进去,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夜大人的意思是,不管安宥柠?”
“我来安排。”夜容幽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笃定的道。
“是!”
————
“哈哈哈哈哈...”
一长串笑声过后,沈沁兰嚣张的脸摆在眼前。
安宥柠抚着绞痛的肚子,极力撑住,抬头冷望着她。
“流了这么多血还能坚持到现在,安宥柠,你可真了不得啊。”
“感觉怎么样?看着自己真正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比起当初看到我和孟殷在一起,要心痛多了吧?”
“你以为把莲心和孟殷弄在一起,报复孟殷,就能击垮我?孟殷他算个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爱过他,和他在一起,不过就是卖肉求荣罢了。可你就不一样了吧,你对傅绪,可不是简单的肉色交易。”
沈沁兰笑里藏着恨,恨里带着妒,安宥柠早见过她的真面目,并不畏惧。
可是此刻沈沁兰手里晃动的银色匕首,完全暴露出她的杀意。
她想杀人!
血在流失,安宥柠费力的撑着,骨子里天生的倔强,无论是何时何况,令她看上去怎么都不会卑微。
“哈哈,心痛的说不出话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男人是信不过的,你怎么就非是不听呢?你看看,到了你最危急的时刻,陪在你身边的人,还是你最好的姐妹,兰儿我啊!哈哈哈哈哈。”
沈沁兰放肆的笑声飘在耳边,比天边的闷雷更为刺耳。
安宥柠默不作声的听着她的冷嘲热讽,对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说一个字都是恶心。
她恍惚明白,傅绪和慕笑柔欢好,八成是受了这个女人的谋害。
安宥柠的心又剧痛了起来。
这就是她把他推给别人的报应吗?
“怎么,不起来谢谢我吗?”沈沁兰摇着手里透明的果子。“你的男人,正和别的女人快活,他管不了你了,没有这颗寒香果,你猜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什么下场啊?”
“把果子还给我!”她竭力的节省力气,盛露殿外面还有两个守卫,她想她可以向他们求救,可是沈沁兰抢走了果子。
“原来还有力气说话,那我就跟你好好说一说,就聊这颗果子的作用,如何?”沈沁兰眼睛闪光,豆大的雨珠,渲染着阴暗的气氛。
“沈沁兰,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你敢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安宥柠拼劲力冷吼!
沈沁兰眼里的笑意化作一把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吼,安宥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跟我斗的余地?把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我收起来!我早就说过,我沈沁兰,才是最后的赢家,不管以前,现在,你,就是个愚蠢的败者!”
安宥柠浅浅的勾起唇,“赢,败?沈沁兰,你的独角戏唱够了吗?你要的胜利,就是像条无知的哈巴狗一般,咬了豢养自己的主人,看着主人疼而高兴,就是你要的乐趣?”
沈沁兰的脸色顷变,走上前掐住了安宥柠的脖子“你给我住口!”
“你敢动我一下,明天傅绪清醒后,就会带兵歼灭了太子府!灭了你的皇后梦!”安宥柠被掐的透不过气,还是毫不示弱的道。
“清醒?哈哈!”沈沁兰冷笑,“他入了慕笑柔的温柔乡,已经弃你为褴褛,永远不会醒悟过来了!王府的人都中了我的迷香,没有人会再来救你!”
“咳..”安宥柠自知在劫难逃,她心中悲凉,对孩子有一万个愧疚,冷冷相对,“蛇蝎毒妇,无药可救。”
“沈沁兰,我一点也不恨你,我反而同情你,你卖肉求荣,忘恩负义,可是你不懂什么是快乐。不管你得到什么,你永远会活在你的阴暗面里,就像一条自以为是可笑的哈巴狗,吃着肉骨头,却闻不到它的香味。”
安宥柠说的很慢,声音也很弱,可是她的气势,却是震慑人心!
沈沁兰掐紧手,眼神凶极,“我用不着你同情,安宥柠,你才是狗,你是一条永远赢不了的狗!”
安宥柠冷笑闭上眼,再没有话想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的让你去死?你想的美,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要让你活着做我的狗,受我的折磨!”沈沁兰气急败坏的嘶吼。
安宥柠只是更加冷冽的笑笑,汗如雨下,手依旧护着她的腹部“你敢动我的孩子一分,我立刻咬舌自尽,失去了折磨我的乐趣,对你也是折磨吧。”
沈沁兰龇牙,恨极安宥柠这副不屈的模样。
突然仰天大笑,眼睛一闪,“你的孩子,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你当傅绪给你吃的果子是为你们好的灵丹妙药吗?”
“安宥柠,你爱的男人从始至终,爱的就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