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她上床?”傅绪嘲讽的冷哼。
安宥柠痴痴的望着他,她能听到她的心跳声有多快,可她却没有脸问出。
傅绪怒气蹙眉,然后道“你当本王和你一样没心没肺,说推开就推开,说不爱了就不爱了?这么多年时间,本王是和一块木头相处过来的?”
“怎么就这么喜欢做傻事,本王给不了你安全感吗,非要闹的哪天本王痛彻心扉了,你才肯消停?”
他一口气说下去,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
“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本王一起商量解决,为什么总是一意孤行?本王的手没有大碍,就算本王的手需要治疗。你觉得一只手,和你,哪个重要?本王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自己,不惜背弃我最爱的女人?”
爱之深,恨之切。
正因为爱,所以做不到恨。
就算被她推开,气消了,还是舍不得。
安宥柠羞愧的耸拉下脑袋,傅绪指责的没错,她是块木头,榆木。
痛,无处苟且,她在精神和心灵备受折磨中度过。
傅绪的话,打开她痛苦的心门,也让她更加懊恼。
“对不起..”眼泪无声,心痛无声。
“我最讨厌听你说对不起。”男人蹙着眉沉沉的道,安宥柠泪滴下的时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流血的手背,疼惜的覆去了她的泪水。
“我没有碰慕笑柔,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做,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傅绪的语气柔了下来,他心疼的搂紧怀里痛紧的人,没有办法做到在她这么无助的时候继续惩罚她。
看到安宥柠的眼泪,他没有一点辙,只想说清楚,让她不要伤心。
今天对她那样冷淡,一字一句都是在挖他自己的心。
安宥柠惊讶的看着傅绪,心中升起狂喜,汗顺着睫毛流下,安宥柠再次痛的难以说话。
只有抱住傅绪不断抖颤的手,说明她有多激动。
“不会,我永远不会再做傻事,不管以后的路如何,我再也不会这么做。”安宥柠匍匐在他怀中,坚定激动的许下誓言。
给傅绪,更是给她自己!
傅绪脸上的冰霜淡去,手温柔的摸她的腹部,“记住了就好,是不是很疼?”
安宥柠牵强的摇摇头,露出笑容,“还好。”
眼不自觉又移到他流血的手背,“你的手怎么伤的?”
创口好大,不像是普通伤口。
“都疼成这样了,还问本王有的没的。”
傅绪耐心的用手给她擦汗,看安宥柠咬破了唇,他揪心道,“痛就喊出来,别忍着。”
安宥柠果真没有再问,她想傅绪应该是发火的时候自虐砸到了手,实际上,的确如此,但发火的程度比安宥柠想的远为可怕。
傅绪气的一拳砸塌了璇华殿寝宫的床,慕笑柔当场吓的惨叫,还被床梁砸到了。
他手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唔..”
“抓住我。”傅绪把手给安宥柠。
安宥柠痛的曲卷,舍不得抓傅绪的手缓解。“我,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还跟本王逞能,你的手嫩,你再敢抓破自己的手,等你生了孩子以后,看本王怎么罚你!”
傅绪霸道的把手塞过去,取代被单等一切可抓物。
安宥柠感动的抓他的手,虽然很痛很痛,但她心里是无比的幸福。
这种迷途知返,失而复得的幸福感,再没什么比这来的更重要了。
从今以后,她要用命去维护珍惜和傅绪的爱情,她虔诚发誓!
“啊..”她痛呼。
“稳婆呢,御医,他们可以帮我检查了吗?”
傅绪由安宥柠抓破手,表情还算淡定,看安宥柠痛的不成样子,他内心内心很不平静。
早知道会痛成这样,他不会让她这么年轻就去尝试生孩子。
“本王马上传他们进来。”傅绪立即吩咐。
检查后,御医和稳婆脸色有些凝重的退下。
“绪,他们怎么了?我是不是胎位不正?”安宥柠担心的问,她在电视上看过,古代胎位不正没有剖腹产,是很危险的。
“没有,别乱猜。生孩子没有这么快,你一切都好,御医说你只是脸色苍白,怕你力气不够。”
傅绪抚摸她的脸颊。
安宥柠立即道,“我吃东西!”
傅绪笑了笑,“好。”
婢女送膳食进来,傅绪拿起其中一个碧玉小盘,喂她吃糕点。
安宥柠一口一口的吃着,使劲的咽下去,每一口都吃的很费劲。
傅绪很有耐心的给她擦汗,“慢点,不着急。”
安宥柠吃了几口后,探了探帐外,有些担忧的道,“绪,女人生孩子是血光之地,你在这陪我不合适,烈阳公主回来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傅绪不以为然,可是看安宥柠这么担心的样子,他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是本王的人,孩子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答应过会陪着你,就会做到。”
“可你毕竟是男人,我不想让你为我破了礼节。”虽然很想傅绪陪,可是理智占上,自古男人不进产房,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自有遵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