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无忧严谨的回道 “先是徐家,再到现在的姚尚书,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近十名朝臣死亡,或是冠上叛变的罪名,或是离奇自焚死去。而这些死去的臣子,多是告老还乡的老臣,或是朝里的元老。”
忘无忧停顿了下,给出一个结论。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经历了前朝的颠覆。”
“你的意思是,徐家不是简单的被陷害,和前朝有关?” 安宥柠有些激动了,前不久,她花钱打听徐之骏在牢里吐血了,她很想去看看,可是傅绪不允许。
傅绪答应徐家的事会尽快给她交代,安排人照顾舅舅,但不许她干涉一点,怕她受到危险,完全不容商量。
如果不是忘无忧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
忘无忧允道,“目前我调查到的的确如此,你先不要急,在这里休息等我,我去看过那个失常的病患,看能不能从他嘴里了解到线索,再与你商议。”
“嗯,谢谢你!”安宥柠真诚的感谢。
“待的闷,可以去药堂里转转,有七叔和药童一起看守,很安全。”忘无忧走前,不忘嘱咐。
“好。”
安宥柠又点点头,喝了杯茶就往外走,这里是忘川堂,待在忘无忧私密房间里,她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想找个人多明亮的地方,于是就到了病人等待看病的大堂,却不想,碰到了一对熟人。
她没想和他们打招呼,可是司徒贤小时候见过她穿傅绪的衣服,盯着她古怪的看了半天,跟看犯人似的。
她只好走过去跟司徒贤夫妇打招呼。
“宥柠,真是你啊!怎么打扮成这样,王爷呢?”司徒贤还是小时候那调皮相,没正经事的时候,跟安宥柠说话,就跟哥们一样。
“雅乐,好久不见了。”
安宥柠鄙视的看了眼朝她身边眉形挤的夸张的司徒贤,朝他身边的祁雅乐打招呼。
祁雅乐虽然个子比司徒贤小很多,但站在一起,一副女强人的气范。看到安宥柠的打扮,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的行礼“雅乐见过遵义王妃。”
“夫人,低调,宥柠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背着王爷出来鬼混的,咱别揭她底。”司徒贤亲密的对祁雅乐说道。
祁雅乐马上聪慧的站直。
“雅乐,跟我不用客套,叫我宥柠就好。”安宥柠马上说。
“夫人,我们三个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亲如一家人,宥柠不会介意的。”司徒贤很好意思的说道。
“我跟你不熟。”安宥柠白了司徒贤一眼。
祁雅乐优雅一笑,“宥柠,司徒是陪我来这里,跟无忧大夫要产后恢复的养生药方。无忧大夫还在忙吧。”
“嗯,来了个棘手的病人。”安宥柠答。
“宥柠,这就是你不对了,傅绪那脾气你没见识过啊,还敢偷偷摸摸来忘川堂,再被揪着小辫子,无忧大夫就惨了。”司徒贤表情夸张,像是警告,又像是在说玩笑。
“拜托,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偷偷摸摸了?”安宥柠又白了司徒贤一眼,这损货是怎么在朝堂立足的,嘴这么损。
“我们刚来,雅乐,我们可什么都没看见啊。不过,傅绪要是问起,咱们恐怕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了。”司徒贤故意耸耸肩。
“宥柠,你别听他胡说。”祁雅乐瞪了司徒贤一眼,司徒贤马上听话的闭嘴了。
别人笑话司徒贤是妻管严,可安宥柠却看得出,司徒贤其实一点不受气,可享受夫妻间这点小情趣了。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羡慕别人了。
傅绪比任何人都宠她。
安宥柠伶俐不减,反而更胜当年,挑衅司徒贤的损嘴,顶了回去,“没关系,让他告状去,爱怎么告怎么告,我才不怕。”
司徒贤脸色惊讶,“不是吧宥柠,你胆子肥了,不怕傅绪发火?”
安宥柠灵眸一转“无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雅乐就在我面前,比比谁的嘴更快?”
“你别当着雅乐面胡说啊!”司徒贤果然就紧张了,一个劲跟安宥柠挤眉弄眼,生怕安宥柠冤枉他,给他惹事。
“哦,他有什么花花肠子,是我不知道的?”祁雅乐一问,司徒贤更紧张了,赶紧赔笑,“宥柠,咱们谁跟谁,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别在雅乐面前乱扇风啊。”
“妻管严,名副其实。” 安宥柠嘲笑司徒贤,这人小时候为了功课零食,没少在傅绪面前告她状,她和忘无忧递笔,他都能写个纸条告诉傅绪。
安宥柠也是私下听傅绪说了,才知道这货这么损。
不过看在他每次都分糖果给自己吃的份上,勉强原谅吧。
“彼此彼此。”司徒贤竟然反讽她,莫非笑她是夫管严?
靠之。
“谁跟你彼此彼此!大庭广众,注意点言行。”安宥柠不满的瞪了瞪司徒贤。
司徒贤靠了过来,“宥柠,你就别逞能了,赶出家门这事我很有经验的,你肯定又惹那阎罗不高兴,他把你赶出来,你来投奔忘无忧了,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你。” 司徒贤居然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
安宥柠心里一直憋屈,突然懒得解释了,大声道“对对对,他抛妻弃子了,有趣不,满意不?”
安宥柠当玩笑话和司徒贤扯,没有发现门外走进来那抹威霆的人影。在听到抛妻弃子四个字的时候,男人脚步一滞,随即加快了步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