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
两天来,安宥柠一直忙于准备比赛,白天除了用膳。其它时间都窝在璇华殿独立的厨房里鼓捣。
以防旁人干扰,她用贫血熬制补血药为由,只让忘无忧和粉桃进厨房帮忙。
有忘无忧相助,什么难事都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比赛当天,安宥柠一睁开眼就准备去厨房指挥婢女搬东西。
祁葛允中午到蒹葭池,她要在这之前把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
不过,这床起的不是很顺利。
她已经醒了好一会,身旁的男人却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骨节分明的手掌搂着她的腰,比绳索还紧实。
安宥柠试着挣脱,可男人的手就像是蚌壳,越挣扎越紧。
“傅绪,你想怎么样..”安宥柠只好妥协,抬起初露般的灵眸,望向头顶那张禁欲系的男人脸。
那天跟他摊开话告别后,傅绪成天一张万年冰山的冷脸对着她,白天看见了也当作没看见她一般。
可是一到晚上,傅绪就会到璇华殿入寝,什么话也不说,也不碰她,搂着她入睡。
到了早上,忘无忧给她把脉的时间。男人会准时离开,全程冷脸,不多看她一眼。
安宥柠怀疑他是不是魔怔了。
可她也不好问,是她要傅绪容她几天的.
他是王府的主,他想去哪都是自由.
他不言,她就不语。
可今天,她要和祁葛允比赛,傅绪偏偏就跟赖在墙上的橡皮糖,赖在床上。
安宥柠着急,用手去推他的胸口,“我和祁葛允约好了,我现在必须起了。”
傅绪不语。
安宥柠推的更用力,“你不是同意了吗,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祁葛允是祁国未来的储君。如果我欺骗他,他会认为整个遵义王府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我一人失信事小,若他误会你与他敌对,来日掀起和孟国的战事,孟国难以太平,你也会遭人谴责,失去威信。”
可这些话在男人听来,不痛不痒。
“算我拜托你了行吗?”安宥柠只好压低声音,用软的。
傅绪软硬不吃,但用软的多少比跟他硬杠有用。
“为了见别的男人,不惜谋杀亲夫?”傅绪眯开眼睛。
安宥柠连忙把手收回来,“没有,你不松手,我只能捶你胸口..”
“安宥柠,你是不是半刻都不想让本王待在这里?你要是不想见到我,你可以说!”他闷哼。
“不是..要走也是我走,整个王府都是你的,我没有资格让你走。”安宥柠蹙着眉头说。
“你要是不想起,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安宥柠乘机坐起,还没走两步,傅绪已经起身下床,挺拔的身影与她擦肩,伴着阵凉飕飕的劲风。
“你当本王没事干,喜欢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这么想见男人,你尽管去见,本王没这个闲工夫拦你。”
“来人,更衣!”
安宥柠木纳的望着男人,他什么时候用热脸贴她了?
明明是他一副好像她欠他一千万的冰山脸,还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
他怕是冷热不分吧..
正当安宥柠也准备赶紧穿衣的时候,突然听到傅绪怒哼,“你们主子没教过你们规矩吗,连纽扣都扣不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迎夏立即跪下。
“这么大一座寝宫,没有会穿衣的人了?”傅绪披着矜贵的黑龙袍,英俊如神衹的脸上,透着不悦。
凤眸半眯,时不时往她这边瞟一眼。
安宥柠斜眼看去,为什么会有一种这男人是故意的感觉?
“王爷,奴婢手笨,平时都是粉桃和秋嬷嬷给主子们更衣的,今天,她们..”
安宥柠打断了迎夏,硬着头皮上前“算了,我来吧。”
昨天她吩咐了秋嬷嬷,让秋嬷嬷一早带着璇华殿所有的下人去蒹葭池布置,殿里就留下迎夏伺候。
“你退下。”安宥柠对迎夏道。
“是,王妃。”迎夏退到一边。
安宥柠伸手给傅绪系腰带,动作很轻。
虽然没有给他更衣的经验,但这件袍子她摸过无数次。
上面的每一道龙纹,每一颗扣子,她都熟悉不过。
俯视着手法认真的女人,傅绪唇角悄悄勾起。
“这样可以吗?”安宥柠谨慎的扣好每一颗纽扣,给他抚平衣领,又上下扫视了男人一遍,确定完美无误了,才问道。
“不怎么样!腰带,系太紧了。”傅绪挑着眉看她。
安宥柠知道他会挑三拣四,也不费工夫跟他争辩,低头重新系。
“还会不会勒?”安宥柠的手搭在他腰间的墨玉扣上,男人的身型好到爆,没有一点赘肉,隔着上乘的衣料,能摸到人鱼线上方健壮的腹肌。
“敷衍。”傅绪挑剔的冷哼。
穿针引线都没现在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