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块血迹干涸的落红帕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确信不疑了。
这是傅绪专用的紫龙帕,整个大陆都找不出第二条。
烈阳脸色变化,她看向安宥柠的肚子,声音有些不稳了“绪儿,你去了闽岭两个月,怎么知道她怀的就是你的孩子。绪儿,不要受她的蛊惑。”看到落红帕的那刻,烈阳的心就剧烈的动摇了,可是想到安宥柠的种种劣迹,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别说烈阳不敢相信,安宥柠这会儿也是懵逼的,傅绪怎么会把这种东西留着,他们第一次是在树林里,莫名其妙就发生了关系。
她当时心情都乱死了,哪里会管什么落红帕这种东西,她只记得是傅绪用帕子帮她擦血的。
他一直保存着,就是为了给她证明清白?
还有,他原来这么肯定孩子是他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安宥柠心情万般复杂。
“母妃难道觉得本王蠢到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吗?那本王就告诉你,去闽岭的前一晚,本王在皇宫里宠幸过安宥柠。两个月里安宥柠一直在安府,母妃大可去查她的行踪!”
傅绪有条不紊的说着,声音越发的凌厉,“安宥柠从小就是本王的未婚妻,从她五岁第一次来我们家里,告诉我她长大要嫁给本王的那一刻起,本王就喜欢她!她说的没有错,是本王心甘情愿求着要娶她,心甘情愿宠幸她,和她有孩子。她从来没有蛊惑本王,是本王主动赖着她!”
傅绪的眼神全放在安宥柠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融化了在场每一人的心。
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有一种做梦还没睡醒的感觉!
心里的震惊度不亚于随便在地上捡到了一百万两银票。
安宥柠是这场告白的当事人,可她的表情却是在场人里最平淡的。
不是她不惊奇,而是她已经惊奇的没有表情了。
傅绪居然说喜欢她?
还把他们的床事这么直白的说给别人听,说的这么有底气,骄傲。。。
慕笑柔已经被人扶了起来,她的脸蛋若白,弱风扶柳般的身体站在一边,毫不起眼。
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依旧透着善良,只是,少了一点什么说不出的东西。
她羡慕的看着这一幕,眼里却默默涌上失望的泪水。
烈阳公主此刻莫过于是最尴尬的人了,高贵的美目浮上了一抹懊悔。
傅绪看安宥柠额头上没有继续冒汗,才放下心,继续对烈阳公主侧击道,“母妃,安宥柠肚子里不仅是本王的亲生骨肉,也是你的亲孙儿,如果母妃再对安宥柠有所误解,欺负她。那本王会考虑另修一座府邸,给母妃居住!”
冷酷,干脆!是他的风格。
安宥柠心头震了震,傅绪这样真的帅炸了,他说的都是认真的?
“绪儿,母妃怎么可能去伤害自己的孙儿,母妃,母妃不是有意的。”烈阳的架子放了下来,傅绪这一番话,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烈阳看向安宥柠的肚子,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想到刚才安宥柠被推撞到石头,差点摔倒。
烈阳心里一阵后怕。
她差点伤到了自己的亲孙子!
安宥柠却是微微侧过了身,面色冷艳斥人。
烈阳对她的辱骂和欺压,她铭记于心,绝不会因为一个软下来的眼神就释怀的!
两个拿针的老婢子,这会儿怕的发抖,张嬷嬷更是心虚害怕的躲在慕笑柔的身后。
傅绪没有作罢的意思,他突然厉声问道,“秋嬷嬷,是谁让王妃撞到石头的?”
眼神冷的犹如地狱吃人的魔鬼。
张嬷嬷吓软了腿。
秋嬷嬷把刚才发生如实叙述了一遍。
张嬷嬷头脚贴地害怕的跪了下来,拿慕笑柔当挡箭牌抱着侥幸心理说道,“王爷,是她推我们美人在先。昨天侍卫在湖里打捞明珠,我们美人放心不下,吹着冷风在湖边等着,美人心系王爷,对王爷一片真心,您看在美人的份上,饶过奴婢吧。”
安宥柠看着傅绪的眼神落在了慕笑柔的身上,然后停顿住。
她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傅绪久久没有开口。
果然,比起慕笑柔,她根本算不上什么。
安宥柠准备回轿子,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她还要打包行李离开,趁着天色早,找个客栈先住下。
无论心情波动的多厉害,在傅绪看向慕笑柔的那一刻,都泯灭了干净。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难受才离开的,走也要走的潇洒!
可是还没转身,突然就听到傅绪果断的命令道,“把这个恶奴关进暴室,永生不得释放!从今以后,谁再敢造谣生事,辱没王妃的名讳,一律关进暴室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