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要救你的好朋友阿瑶吗,振作点吧,我们就是来救..” 安宥柠正欲安慰这个受惊的小女子,傅绪却抢她话说道,“我们也是来寻人的,现在迷路了,带我们去找剩下的受害人。”
怎么不直接亮明身份?傅绪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文秀他们就是为了救人而来,他打的什么算盘?
云秀仰视着傅绪,听从的点点头。
安宥柠以为遍体鳞伤的云秀肯定死也不想回到被凶手囚禁的杀戮之地,可云秀却很快的答应了,这点有些奇怪。
“救不出阿瑶,我也没脸活在世上,我带你们去凶手的囚禁秀女们的地方,就在这片林子的中央,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我们..我们出逃了很多次了,这片林子太玄乎了,每次都被抓回去...凶手虐待我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可是阿瑶还在受折磨...我不能不管她...”云秀主动的给出了解释。
“好。”傅绪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抓紧安宥柠的手。
“我扶着她走吧,看她的样子也快走不动了,你放开我。”安宥柠循机想抽出手。
“不行。”傅绪握的更紧。
“亏你还是邢案司的总司,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安宥柠白他一眼。
傅绪无视她的白眼,自若的道,“她只是饿了,把你手里的烤鸡给她吃就有力气走路了。”
“是吗?”安宥柠怎么没看出来,她觉得文秀是伤势重。
“别舍不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吃我烤的东西。”傅绪道。
什么?傅绪以为她是舍不得烤鸡吗,她才没有好不好,自恋..
“谢谢大人,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云秀看到安宥柠手上用叶子包着的烤鸡,眼神非常的渴求。
傅绪拿过安宥柠手上的烤鸡,亲自经手放在了云秀的身旁。
云秀马上打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早已没了秀女该有的体面,甚至不如一个流浪的乞丐,原本,她们这些秀女都是要被送去宫里伺候九五之尊,身份非富即贵,如今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谜底越来越接近,安宥柠越是好奇。
云秀很快吃完了,就连骨头都啃了个精光。
吃饱以后,文秀看上去有力多了,可惜毁容了,怎么看都让人瘆得慌。
“对不起,我的脸皮被凶手撕了,吓着你们了吧。”云秀站起来,悲伤的捂着脸。
“不会,好好休养,以后会变好一些的。”古代没有修复整容术,安宥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云秀,只能这么说道。
“谢谢姑娘,你真善良,怪不得长的这么好看,一看你们就是正直的人...”文秀得到安慰心情稍好一些。
“前面带路吧。”傅绪却没有心思聊,果断的道。
“嗯,你们跟我来吧。”文秀扶着竹子,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云秀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绕过了一株株竹子,安宥柠被傅绪牵着,心里郁闷。
乘着赶路之余,安宥柠反抗的嘀咕。
“这个叫云秀的秀女受了重伤,软弱无助,你至于这么提防吗?” 安宥柠鄙视的看着傅绪,觉得他提防心太重。
傅绪却用看“蠢货”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每次都要吃到苦头了才肯乖乖听话吗?”
这话提醒了安宥柠,她想到了沈沁兰和孟殷的事,不知傅绪是不是故意讽刺她的。
走了一会,路渐渐明朗起来,一条宽敞的竹间小路呈现眼前,荒芜的凉风不断吹到耳边,似乎是在发出危险的讯号。
云秀突然停住脚步,指了指前面一块被白雾遮住的地方,“大人,姑娘,前面就快到了,你们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喝点东西吧。”
一股风吹起云秀的头发,露出血肉模糊的半张脸,这半张脸上方的眼珠被凶手挖去了,原来云秀只有一只眼睛,留下了一个空的血槽,凉风阵阵,看的人毛骨悚然。
“这荒郊野地的,有什么可以喝的?”安宥柠心里狐疑,奇怪的问。
韵秀咽了咽干涸的喉咙,答道, “是竹酒,凶手害怕酒的味道,每次我们逃出来都会喝一些竹酒,凶手闻到我们身上的酒味,抓回来后就不会马上虐待我们,都要等酒味散去了再动手。”
“你们喝一些护身吧,前面就是凶手的藏身所了。” 云秀站在一棵竹子前,用血污的手敲了敲竹节,里面发出了咕噜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