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赶紧遣散了众人,结束今晚这场出奇不胜糟糕的聚会。
“大家也都累了,既然比赛结束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本太子也有些乏了。”
“这么早就回去,不是还没看挂祈愿的孔明灯笼吗?”薛潇潇好奇的问,她还没看过在树顶祈愿的灯笼,一直期待。
每年花绘节结束当晚,人们都会在槐树的树顶放一盏写着一个大大的“孟”字的长形灯笼,选好无风避雨的位置挂在树顶上,在孔明灯笼里面放一盏祈愿的灯盏。
灯盏可以亮一个晚上不灭,里面的烛油很耐用,够烧上好几天的。
写有孟国孟字的灯笼长亮一夜,火光久久不灭,且越烧越红火,视为吉兆,为国祈福,
等到了第二天再取下来,这是每年必不可少的环节。
“太子哥哥许是太累忘记了,既然来了,这么重要的观赏仪式自然是不会错过的。想必时辰应该差不多了,我们站在露台上观赏位置最好不过了,大家待会可以一起闭目许愿,祈福孟国繁荣昌盛,国富民强。”沈沁兰替话语失策的孟殷圆场道。
祈福的话,陈婉亭自然不会落下,同样款款笑道, “太子妃说的真好,大家一起祈愿吧,愿我们孟国兵强马壮,平定边关,蒸蒸日上。”
“嗯,我希望孟国早日一统天下,踏平列国,把敌军杀个片甲不留,还有那些讨人恶心的奴隶,也统统逐出孟国边境,还孟国一片净土。”
孟翰:“潇潇,这话不能乱说,毕竟现在天下排名第一的大国是祁国,孟国排在第二,在我们孟国人面前说说就罢了,以免找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薛潇潇耸耸肩膀答道。
“我祝愿国泰民安,家和万事兴。”今晚一直默默无闻独自站在角落里的安雅欣对着天空许愿道,她不喜欢人过多的场面,也不喜引起关注,更多时候都是一个旁观者。
安乐韵的反差极大,挤到安雅欣身旁,“哼,我愿安宥柠那个贱人,出门被马车撞,吃饭噎住,被人强暴,变成过街老鼠,受人人的讨厌!”
“乐韵,你怎能这么狠...”安雅欣皱眉,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下去了,显然安乐韵也没心思听进去,一个劲的对着槐树咒骂。
众人都行走至露台边缘,伸手就可以摸到老槐树的枝干,感受到老槐树的茁壮不息。
“都说槐树里住着神灵,今天许愿最为灵验,你呢,可有什么愿望要许的?”傅绪也踱步至露台边,安宥柠跟在他身旁,有种狗腿子的感觉。
“谁知道里面住着的是神仙还是鬼灵,都说槐树最阴了,你不觉得,站在边上,有点凉飕飕的?”
“所以你怕了?不敢许愿?”傅绪又主动的问。
安宥柠不屑一顾,陌然的道,“许愿要是这么有用,那我就许愿当皇后,什么都不用愁了,要什么有什么。”
“当皇后?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别忘了,你现在连太子妃都不是。”听到她大言不惭的愿望,傅绪眸光突然浮上一层冷意。
“我知道,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用不着你提醒。有空许愿,还不如脚踏实地的多做点实事,许愿最多只能当成信仰,要不然人人都许愿当皇上皇后了。”
“你野心挺大,开口闭口就是皇后之位,也不怕暴露了。” 傅绪的口气这么有些冷淡?
怕什么,他们站的位置离旁人好大一截呢。
“那你就不要问我,省的我的回答你听了不满意。”安宥柠呛了一句,她只是随便回答下,因为皇后之位就是这个朝代女人最高的地位了,是个女人都想当皇后,这就跟现代的主席夫人是一个道理,她这样回答也没什么错。
傅绪该不会以为她是死性不改,还想当太子妃以后当皇后吧,呸,她就是去种田,都不可能再回头去找孟殷了,她没那么贱。
“你才刚送我香包跟我示爱,你就不觉得自己善变的太快?”
善变?他真误会了?
安宥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跟傅绪解释,别人误解没关系,她却本能不想让他误解了自己,未经思考一着急就开口了 “喂,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好吗,香包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说到一半,注意到旁边时不时看过来的一些人的眼神,安宥柠只能强颜欢笑假声道,“算了,一时说不清,不跟你说那些了。王爷大人,你呢,你有什么愿望要许的,需不需要我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