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无心抛头露面。面对风筝的催促,安宥柠不紧不慢的回道。
“急什么,走累了,腿疼,慢慢来。”她漫不经意的说道,站在原地不走了。
风筝只得走近了威胁的口气说,“今晚楼上坐的可都是身份显赫的人,太子妃和太子一起,翰亲王也带着夫人一同前来,还有尚书家的千金和小郡爷,就连遵义王也已经入了席了,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哦,那关我什么事?”
安宥柠总能把风筝气倒,小菊像个空气似的立在一边,风筝龇牙凶道,“你最好给我头脑清醒点,我们已经答应王爷今晚归还修补的衣服,你要是不乖乖的去赔罪,再给安府丢人,有你好受的,到时看谁会帮你。”
“帮我?说的挺正派的,你们不就是想看我被罚到练兵场去受虐吗,这衣服是谁弄坏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对了风筝,今天你应该也跟树神祈愿了吧,这里是树神的地盘,你就不怕亏心事做多了,被树神惩罚?”
“你胡言,才..才不是我弄的。”风筝忌惮树神,小菊更是担心的缩了缩肩膀。
“呦,树神好灵验,这么快你舌头就开始打结了。”
“胡说八道,树神才不会听你的。”
正拖磨着时间懒得上去,突然听到一阵铁链子拖过地面的声音,定晴看去,是一只排了队形的小队伍,大约有七八个人左右,都被铁锁铁链捆住手脚。
一前一后两个穿铠甲的侍卫压着这些人走近进了里面的楼内。
这些被捆住押送的面孔,安宥柠还历历在目,不就是白天那些被关在木笼子里的奴隶们吗。
把他们压到这里做什么?
他们可是最低贱的奴,供人玩乐也轮不到他们,除非,是玩命。
安宥柠把风筝的话抛到脑后,仔细的盯着这些奴隶,奴隶已经不再像是白天那样脏兮兮的不能见人的邋遢样了。
他们在河里洗了身体,用树枝修整了打结的头发,褪去破洞烂泥的衣服,换上了统一的白色素衣,看上去干净多了。
不过,他们的表情还是没变,依旧那么的麻木和空洞。
安宥柠盯着队伍看了一会儿,独独没有看到白天那个女奴。
女奴去哪里了?难道跑走了?可是女奴濒临饿死之际,怎么可能有逃跑的力气。
难道她真的饿死了?安宥柠一下皱紧了眉,风筝伸手就在她眼前乱划了几下,“你看什么呢,是不是看到你的同类了有感而发啊。”
风筝说完噗嗤笑出声,小菊也跟着做眉弄眼的配合风筝。
安宥柠收回视线,不恼,发倒笑了说“是有感而发,不过不是对他们有感而发,是对风筝你。”
”对我?”
“是啊,感慨你原来不是个人啊。”
“你骂我!”
“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些奴是我的同类没错,我们同样都是人,至于你是个什么另类东西我就不知道咯。”
风筝气的是张牙舞爪,“你敢骂我不是东西,你也没多少时间了,过了今晚你就要被罚去练兵场了供人玩弄,到时候连奴都瞧不上你。”说着又露出狡猾的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衣服破成那样根本不可能修补好,你就等着沦奴吧,你这个扫把星就该是个奴命。”
安宥柠面色凛然,冷笑着恐吓道“风筝,你没发烧吧,一我身上没有奴印,二我记得我也没有被贬为奴籍。现在我还是安府的人,还是安国公的女儿,你这样说我,不是连带着我的父母血亲一起贬低了?
安宥柠轻而易举的把罪名灌注在了风筝身上,这可是污蔑的大罪啊,风筝只想图个唇舌之快,可没胆得罪有权有势的主子们,这些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怪罪下来,轻则赶出府,重则掉脑袋的啊。
风筝马上就慌了,“这是你说的,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安宥柠没心情跟她多废话,冷瞟了一眼而已,风筝更紧张了。风筝看小菊一言不发,还迁怒到了小菊身上,”你看什么看,你都听到什么了,这个扫把星的话不能信,你要是敢在小姐们面前乱说我坏话,你可别想好过。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风筝姐。
怂样。”安宥柠看着奴隶们都被带进去了,不再跟风筝多说,主动跟着队伍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