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节目?
出什么节目,沈沁兰可真是没闲着,是打算展示什么才技让众人都认可她名副其实的太子妃身份吗。
难道还衣服只是借口,傅绪让她今天来槐树台还衣服另有目的?要不是要给傅绪还衣服,安宥柠确实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我可没说有兴趣观赏节目。”
“怎么,怕进去了见人被嘲笑?受得起苦难,才能成长。有时候光成长还不够,要想获得和拥有,必须学会突破和面对。把心思用在进步上,而不是吹牛斗嘴,也许会得来显著的效果。”
傅绪突然换了话风,靠近了对安宥柠说道,颇有为人师者的风范。
说的她没受过苦难和嘲笑一样,她只是觉得跟沈沁兰他们演戏演烦了,难得独自透透气想多清净点而已,这又得去配合了“唱戏”了。
“通俗点说话,不习惯,摆什么文绉绉的谱,有文化的又不止你一个。”安宥柠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抬起头衣服上的花瓣随风飘落。
她还是比较喜欢跟傅绪斗嘴耍滑,认真起来就不对味了。
“罢了...”傅绪这一脸对牛弹琴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王爷,咱们走吧,您看那些百姓指指点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阿正听不清王爷跟安宥柠说些什么,有些心急的道。
“你好自为之吧。”傅绪说完转身。
见他要走了,安宥柠还有话没说完呢,连忙道,“我说,你就这么走了啊,剩下这个烂摊子给谁收拾?”
话才说完,傅绪主动转回身来,“阿正,赔偿花车损失的银两费用,找人带马驹回去休息。”吩咐完了,突然有些冷飕飕的看着安宥柠,“还有,以后不要随便给我取外号。”
“是,王爷,属下这就托人去办。”
“王爷慢走。”安宥柠不走心的道别,看了看昏暗下来的天色,在这拖的时间太久了,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反倒是被她催着走了,傅绪嘴角略过一抹邪肆的笑,转身下了桥,阿正带来的守卫在桥下等候着,百姓们都自觉让开道。
马被牵走了,撞坏的花车得到了赔偿开始收拾,飞了一桥的花瓣,赏心悦目,百姓们一下都散开了,桥头上少了很多人。
傅绪这个“金主”走了,没了看头,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了,他们见安宥柠孤身一人留在桥上,议论她肯定是没攀上高枝。还有人说,她徒有其表,入不了“金主”的眼。
不管了,随便他们扯去吧,眼看天要黑了,老槐树下肯定聚集了很多人了,她要赶紧去把粉桃托付给她的香包挂到槐树上祈愿。
下了桥,跟着人群的方向走了没多远,看到一座四角耸立的亭台楼宇,这里就是槐树台了。
人群集中一块很大的四方台,四方台中间蜿蜒着一棵巨型的千年的老槐树,老槐树约有二层楼高,五个成年男子围在一起都抱不过来,枝叶繁茂,盘根错节于槐树台的阁楼之上。
粗壮的树根微微暴露在地面之上,从胳膊粗的树根就可以看出大树的生命力昌盛,树荫可同时覆盖几十人避风挡雨,看上去就像一位威严不衰的老人被尘封在了这片圣土之中。
四方台环绕着这棵神圣的老槐树,左面登上台是用台阶做成,爬上台阶可至树下。
孟国的百姓都相信,这棵经历了战乱,灾荒,无数风霜依然屹立不倒的老槐树里一定住着树神,今天万家供奉树神,出了供奉的钱。
只要在树下虔诚的许愿,就会得到苏醒的树神庇护。
这不,天还没黑,树上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香包和许愿条,大部分人会在槐树台上专卖红纸的人那里花一文钱买一小条小红纸,再花上两文笔墨钱可以请会写字的人代笔写上心愿。
大部分人都愿意花这三文钱,一些拮据的或者是不愿把心愿写在红纸上的,就直接挂到树上去,他们相信心诚则灵。
“来啊,大家快来买我的红纸,我的红纸可是开光过的,驱灾辟邪,可灵验了。”
我们家的笔墨乌黑浓郁,久不掉色,遇水不化,父老乡亲们都来我这看看啊。”
今天这里比赶集市和庙会还热闹,其中当然不乏一群必到做生意的小贩们,比起卖红纸笔墨和许愿袋的,卖小吃和用的,最热门抢手的是卖比赛致胜的“法宝”的几个小摊。
何为法宝?就是助攻,类似于现代学生准备考试时用的各种辅助类工具产品一样,什么提高记忆力的蛋白粉,增加卷面印象分的无敌橡皮擦,用了过目不忘的重点浓缩书册...琳琅满目,天花乱坠,实则就是商家赚钱的搞的吸引群众的技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