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的百姓从指责变成了感叹,个个脸上流露出神往...
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啊,还恋人,别成仇敌都不错了!
安宥柠一时无言,坐在后面的傅绪的左手搭在前面的牵引绳上,右手不使力的搭了一下安宥柠的腰,很快就收回了手放到身后。
安宥柠甚至感到他的手拂过她的腰时,带来一股轻电流的触电感。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太不争气了,莫非她才是女流氓?
近距离,她的鼻子嗅到傅绪身上的淡淡龙涎香,感受到他身体快要贴上背的强力存在感,内心居然有一丝丝雀跃..
好在她背对着傅绪,不会被看到。
“我可没让你救我,是你自作多情。”安宥柠故作大方镇定的说出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也许真的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这唯美场景里的两位当事人各有心思互相嫌弃着,可没旁人眼中看上去的那么“浪漫。”
安静,也安静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她不感激就算了,还说他自作多情?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人这么说她,他才救回了她的小命,她居然还敢这么大胆的怒他,丝毫不知收敛,跟闹着玩似的。
可偏偏这与众不同的她,就能入了他的眼。
傅绪低眉看了眼身前的女子,“我自作多情?我像是闲着没事干天天救那种惹事狂的人?”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是浆糊吗?为什么总是和别人的思维逻辑不一样呢。
“惹事狂?要不是你这匹马发狂,我至于要你救吗,什么汗血宝驹,还不如安府的流浪狗呢。”
惹事狂,诸如此类的字眼已经听腻了,她可不是任人欺之的,欺负过她骂过她的人她都牢牢记着的。就算不是恶意的开玩笑也不行。
十万两都买不下的汗血宝驹,在她嘴里流浪狗都不如。
傅绪额头冒黑线,“这么说我救你还是我做错了?”
“那个,反正我没让你救,你自己要救的,可别想在我这讹人情。”安宥柠势利的的小样子,带着点傲娇的小情绪,像只不缠人的小野猫。你越想得到它,抚摸它,它就越是躲的远远的,让你欲罢不能的追逐,渐渐的入迷...
马停在了桥上,远观的百姓们很自觉的没有打扰她们。
“那么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知道就好..不就一条河吗,难得住本姑娘嘛。刚好口渴了想喝点水漱漱口呢。”
不服输的说完吹嘘的话,安宥柠当即就心虚了,这牛确实吹大了。争强好胜可不是为人之道,她一向很注意的,以前也从来不吹牛的。
嘴逞强的很,傅绪也不揭穿她,嘴角挂着一抹洞悉万物的笑,手上的牵引绳往空气中那么一掷“好啊,那我还是成全你吧,我现在就下马,看看这马还会不会听话。”
说放就放,也不给她点思考的时间。牵引绳刚放,身下站的稳妥的马像得到号令般,刚才还纹丝不动的马蹄子晃了晃。
“喂,不带你这样玩的!”安宥柠感到身下支撑点有些动荡,这臭马,果然是傅绪派来整她的,就听傅绪的号令。不行,她要立刻下马,找回主权。
“你还想不想我给你找东西了,你这样很容易影响我们的交易效率。”安宥柠扭过头,伸起一个细食指警告的指着傅绪。
傅绪这副无所谓的拽样是几个意思!
虽说在气头上,安宥柠还是控制住声音以防别人听到有关交易的事情,她可是很靠谱的。
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凝视女子气嘟嘟的眉眼,仍旧是冰山不倒的平淡口气道“我是在锻炼加强你的效率。说实话,训练你,比训练妞妞和马驹还难。”
听了他这句话,安宥柠差点爆棚!
刚转过身发现自己跟傅绪靠的那么近,脸都快贴到他下巴了,差点被他美色所困。原本还有些忌惮和青涩的,一气之下还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抡起拳头解气的砸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你这个自大狂才需要训练呢,说我不如鸟和马,你连猪都不如呢,猪还知道吃吃睡睡把肉养肥了贡献给屠宰场,像你这样挑剔主人的猪你迟早就饿死了,你连训练成为宠物猪的机会都没有,你个臭猪大狂!
臭猪大狂,这又是什么新奇的外号。
这一拳捶下去,无关痛痒?看傅绪没一点吃痛的反应,安宥柠都觉得丢人,因为她的手很痛,她是不是该去练个铁砂掌?
“说完了?说完了我就下马了。”
纳尼?她蹦跶了一连串,就得到这么浅薄的回应,这嘴角的轻笑是啥意思,笑话她庸俗?
看着安宥柠忍着手痛的装着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蠢萌样子,忍俊不禁,傅绪缓缓收起笑。
“有本事讲那么多废话,还不如多花时间提高下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