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我可没有你这样阳奉阴违的好姐妹。”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荡妇,拿生荆藤来。”孟殷见沈沁兰受了欺负,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杀死安宥柠。
生荆藤的刺,比针还锐,一顿下去,浑身都别想再找到一块好皮!
沈沁兰没想到安宥柠会说这样的话,心中一惊。
提到拿荆藤,安宥柠竟表现的这么淡定,完全不像以前那个骄傲蛮横遇事着急的她,难道是被打蒙了?
孟殷阴鸷的眼里也有些惊奇之色。
“太子殿下,兰儿姑娘,贵妃娘娘请你们移驾正厅赴宴。”
正在此时,孟殷身边的侍从前来禀报。
“贵妃娘娘宣召,太子哥哥,我得去换衣服了。”沈沁兰无比委屈的道,贵妃娘娘是太子的生母,她可不敢怠慢。
“哼,到时再教训这个贱人,先留她一条狗命,本太子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我的兰儿泄恨。”
“我们走。”说完,孟殷拉着沈沁兰的手离开了囚室,走出囚室的那一刻,沈沁兰回头仇视的瞪了安宥柠一眼,安宥柠熟若无睹,一脸淡漠,眼神回合间已占尽上风。
孟殷和沈沁兰走后,又有个面相刻薄的老婢子带了几个侍卫进来,按住安宥柠朝她身上狠狠的泼了一盆辣椒水,一边泼还一边讲,“死到临头了,也不知悔改,真不知堂堂的安国公怎么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丢人现眼。”
“命倒挺大,这么多天不吃不喝都饿不死,不过有什么用呢,等施了奴刑,就算活下来了,成了最下面的卑奴,那比柳巷坊子里的花妓还低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老婢子的絮叨,辣椒水的循环刺激,安宥柠选择了沉默,她必须养足精神,尽快找时机逃出去。
来日方长,她绝不是省油的灯!
安宥柠疲惫的闭上眼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已是晚上了。
一个侍卫打开门端着个食盘走进来,不耐烦的扔到安宥柠身旁,喊了喊
“没死就起来吃饭,这可是你最后一顿了,以后再想吃到这么好的菜,那是不可能的了。”
三两个馒头滚到地上,一盘咸菜撒了一地。
这也算好的饭菜?
“等一下。”安宥柠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侍卫,来送饭的只有侍卫一人,这是她逃出的好机会。
“干吗,有什么废话?”
安宥柠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装出一副饿慌了走不动的模样。
“侍卫大哥,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我娘是三朝元老徐丞最疼爱的女儿,你拿这样的饭菜给我送行合适吗?”
“哈哈。”
侍卫居然大笑了起来,“你还在做梦吧!你害得你娘被贬为妾病倒在床,还犯下跟马奴私通的滔天大罪,徐家的人会来保你这个扫把星?呸,有这样的饭菜给你吃就不错了。过了今天,你吃的连狗都不如。”
侍卫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如今的安宥柠连条丧家之犬都不如,连一个卑微的奴才都可以任意的凌辱她。
“是,我犯下了大罪,我自知已无回转的余地,可是我堂堂千金小姐要是被贬为奴没有脸面活在世上,只想死前能够再吃一顿饱餐,黄泉路上不用被嘲笑是个饿死鬼。”
安宥柠表面弱风扶柳,妩媚动人的容颜,差点把那侍卫给看愣住了。 “我凭什么帮你?爱吃不吃,我又不是马奴,我才不冒那份险呢。”侍卫咽了咽口水,“而且我是良民,不稀罕被奴玩过的女人。”
你他妈才被奴玩过,她还是未经人事的清白之身,被人冤枉了而已。
“侍卫大哥,你看我的要求也不过分,这样吧,这根纯金打造的金簪送给你,能卖不少钱呢。”
安宥柠从凌乱的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晃了晃。
“金簪?纯金的?”侍卫果然上当。
“当然,国公府置办的会有假货吗?你走近些拿去吧。”
“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要真是金的,换碗红烧肉给你没问题。”侍卫俸禄低微,一年的俸禄都买不起一根成色这么好的金簪。
“恩,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红烧肉了,要是死前能吃上一口,也死而无憾了。”安宥柠对红烧肉表现的很向往。
“早这么识相的话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皮肉之苦嘛,快,把金簪给我。” 侍卫两眼发光的盯着金簪子,走到了安宥柠身旁。
“再靠近些看看,是不是真的。”安宥柠晃动着簪子的手握紧。
“好,好。” 侍卫走近,伸手就想拿走簪子,安宥柠突然站直了身体,乘着侍卫不注意的空隙,拿着簪子的手毫不留情的痛击在侍卫的脖颈部,侍卫的头重重的砸到墙上,立刻就晕倒在地。
动作一招制敌,虽然这身体的主人体质不太好需要调养,但强烈的求生欲让她超常发挥了,在现代,她是舞者,亦是谍者!
侍卫晕倒后,她没有立即出逃,等待观察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他人后,她扒下侍卫的外衣穿在身上掩护,又快速的吃了馒头饱腹,然后小心的推开门,逃出了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