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空愣了愣,像是不相信医生所说的话一样,然后转头向严嘉乐求证:“你竟然去小吃街吃东西?”
她以为像他这种大大少爷,吃东西都会首选那家旋转餐厅呢。
严嘉乐听的眉头直皱。
什么叫竟然。
她这话,好像他们之间距离很远似的,她新认识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不简单,她也不带人去小吃街么,为什么他去了,她就显的奇怪?
“不行?”严嘉乐反问一句。
而且也不看看谁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至于在小吃街吃下一碗有问题的面条吗。
幸好那面毒性不大,否则他该躺着出去了。
“不是……”许星空觉得他这话颇有针对性,但一时又想不明白,便作罢,转头问医生:“那他需要打针吗。”
严嘉乐一听打针,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是开口拒绝:“我不……”
“需要。”医生淡淡的,打断了他的念想。
“……”严嘉乐无语。
“你不会怕打针吧……”许星空瞄他一眼,觉得好玩,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男人,竟然还怕打针,那不是女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戏码么。
“谁怕了。”严嘉乐不想理她。
确实,他这不叫怕,只是小时候生病,打针水往往要打一天,他妈是坐不住的那种人,往往陪他十几分钟就要出去逛街,他爸又疼老婆如命,在陪他打针和陪老婆逛街两者之间必定选后者。
女人,逛街一逛就是一天,所以小时候,每次打针他都是一个人坐着或者躺着,孤零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因此,才心底有点排斥而已。
说话间,医生已经开好单子,递给一旁的护士去配药水,朝两人道:“进去坐吧。”
“好,谢谢医生。”许星空将严嘉乐扶起,带他进输液室。
输液室里差不多都坐满了,看来这边极寒的天气让大家的身体都遭不住,许星空见角落有两个连着的空位,就扶这位大少爷过去。
刚坐下,护士就拿着托盘过来,备针,打针,一气呵成。
药水只有两小瓶,看这滴速,估计两小时能搞定。
许星空眼睛向旁边瞄了瞄,发现倚墙处有杂志架,她走过去翻翻,看见有自然系列的杂志,颇有兴趣的拿起来回到座位处,翻了翻。
看看别人怎么写也是好的。
严嘉乐一直在看她的动作,见她一副准备长期作战陪他的模样,他不太相信的问:“你也在这?”
“嗯,不然呢。”许星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起码要打几个小时,你无聊可以先走的。”其实他不想她走,但他好像也没资格把她留下来。
“没事,我看看杂志。”许星空道,怕他良心不安,她又说:“放心吧,我出去的时候经常要等车,等各种东西,我习惯了,我不怕等的,因为我会自我娱乐。
会自我娱乐。
这五个字,莫名的,让严嘉乐心颤了颤。
其实他除了打针的时候稍感无聊之外,在其他时间,他身边一直不缺人,不管是一直待他很好的父母,还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或者别人……
总之,他身处的环境总是热闹,总有饭局和聚会等着他参加,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需要自我娱乐呢。
许星空见身边的人沉默,怕是他又想到别处去了,她没抬头:“其实这对于我很正常啦,我家里人不多,朋友也少,没大少爷你生活那么丰富。”
所有独处的时间,肯定比他多。
但许星空又想到,他活在那么闹腾的世界里都一个人出来旅行,再回忆起他要求同她拍照特意给那个女孩儿看的事情,怕是那个女孩儿做了令他伤心的事,他才独自出来散心。
没想到,却会遇到她,他们之间还发生了儿童不宜的事。
按理说,这件事肯定给他造成困扰,他看着也不像不会负责的人,所以他的种种行为,都只是为那一夜在“负责”而已吧。
许星空这么一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耽误人了。
严嘉乐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停留,陡然一转,用一副说教的语气:“外面的世界好人多,但坏人也多,你忘了自己被尾随的事情了?”
他特意提醒她那件事,就是让她别轻易去相信陌生人。
就像今晚跟她一起吃饭的男人,先是教她滑雪,又和她一块吃饭,说没企图,他才不信。
“是,别人都是坏人,难道你就不是了?”许星空很随意的接话。
严嘉乐则不解了,嘀咕一句:“我哪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