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还会嫌弃她。
但是现在看来,苏烟还是一样嘛,甚至,比以前少了一分成熟,多了一分如孩子般的活泼。
任蓉蓉觉得,这大概是沈祐的功劳。
在苏烟出事之后不仅不离不弃,还耐心的把一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东西都教会苏烟。
任蓉蓉真的好羡慕这种感情啊。
鉴于苏烟的身体状况,任蓉蓉没敢将她带远,直接就去公司楼下附近的一个餐馆,两个人点了几道菜,直接吃了起来。
“烟姐,这个广告,你有什么头绪了吗。”任蓉蓉问。
苏烟摇摇头:“有关母爱这个话题,太深沉了,我一时半会还没有好的想法。”而且她自接到这个广告之后,心里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有点悲,有点无奈,有点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她怕把自己太多的个人情绪带到这个案子里,从而做出了不符合大众所想的广告。
“嗯,你慢慢想,这个广告不着急的。”任蓉蓉想起苏烟先前流产的事,怕这个案子会刺激到她,但是现在看来,苏烟并无异常。
“苏烟?”
听到有人喊自己,苏烟下意识转过头。
任蓉蓉也朝着声源看去。
苏烟对面前这个穿着闪亮带着墨镜的女人毫无印象,但任蓉蓉记得,眼前这个女人先前还特意在苏烟面前出现,总爱说一些挑衅的话。
好像叫,叫什么玉什么来着?
果然,下一秒,来者就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玉溪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眼睛,也顾不得眼角上青紫的伤痕:“是我啊,苏烟。”
“额,不好意思,请问你……”“你这女人,找烟姐干什么。”任蓉蓉站起身,走到苏烟旁边,直视着玉溪,生怕对方又来挑事。
“到底怎么回事。”玉溪将墨镜从脸上拿下,面露诧异。上次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其实一直想找机会去看苏烟的,但又不敢,一是没脸,二是觉得,苏烟一定恨死她了。
“一言难尽,总之,你不要出现在烟姐面前。”任蓉蓉没好气的说。
“蓉蓉。”苏烟扯了一下任蓉蓉的衣袖,示意她说话语气不要这么冲。面前这个女人,显然是被人打了的样子,脸上有几处淤青,看着真让人觉得疼。
“苏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玉溪指了指自己,还是一脸不相信,莫非是那天被推下楼梯之后,磕到脑袋,失忆了?可实现生活哪有这么狗血的桥段?还是说,因为流产伤心过度,所导致的?但想想苏烟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崩溃的人。
苏烟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请问你是……”
直到听到苏烟的回答,看着苏烟脸上真切的表情,玉溪这才相信,苏烟是真的不记得事了。但玉溪不但没有感觉到一星半点的轻松,反而还有些沉重。
这证明,她欠苏烟的,再也没机会还了。
想着,玉溪将墨镜重新戴在脸上,朝着苏烟开口:“既然不记得那就算了吧,苏烟,我玉溪对不起你。如果以后你将事情记起来了,需要我帮忙或者找我报仇,都随时欢迎你。”
说完,玉溪转身离开。
可她的话却听得苏烟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演的是哪出,照玉溪的话,苏烟觉得自己应该跟玉溪是血海深仇才对,她盯着玉溪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久到那里早已没有了玉溪的身影,苏烟这才转过头看着任蓉蓉:“你知道我和她之前发生的事吗。”
任蓉蓉立刻摇摇头,傻子才说知道。
吃完饭后,苏烟又回到办公室继续看资料,直到晚上6点,沈祐开车来接她下班。
在他打电话来告诉她他已经在楼下时,她这才拿起包包往楼下走去。
远远的,她就看到他的车子稳稳的停在路边。
六点,天色还不算晚,大楼内不约而同的涌出许多下班的人群,有的朝公交站走去,有的朝地铁站走去,千万条路,都朝向唯一的目的地,那就是家的方向。
她看着路边那个朝她走来的男人,心底突然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那就是她相信他说的,他就是沈祐,他就是她的丈夫。
至于心底那一抹不知道来自谁的声音,就由着那道声音永远活埋在心底吧。
反正,她相信他,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