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来,宋昔连忙举起扫帚,用扫帚把抵住他胸口,横眉喝道:“谁说我被逼的?”
赵明德被她眼中的厉色所慑,呐呐道:“村里人都说,先生给你了一千两的彩礼是因为先生那事不行,也生不了孩子,所以拿钱堵你嘴呢。”
宋昔气得面色铁青,扫帚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这群长舌妇!一天到晚瞎嚼舌根!”
赵明德吃痛,摇晃着退了几步,固执地道:“宋昔,我是来解救你的!你莫要执迷不悟!”
“到底是谁执迷不悟?”宋昔差点被气笑了,用扫帚指着他。
“赵明德,我不求你在他们背后诋毁我和先生的时候帮我们澄清,但你能不能别为虎作伥?”
她扬起脸,清冷银辉将她的面容衬得更加寒凉。她用扫帚在地面划过一道线,如楚河汉界,隔开两人。
“我同你不一样。与猛虎斗争,你怎能抽去了自己的硬骨,从而化作利虎,将爪牙对向受害者?你以后也不是我宋昔的朋友。”她声声质问,目锐如鹰,盯着赵明德头皮发麻。
“我没有……”他还欲辩解,被宋昔一扫帚扬起的尘土打断。
“古人割袍断义。我才舍不得我的衣袍,不如送你一脸灰!”她如疾风般扫过地面,生起滚滚浓尘。
赵明德衣袖掩面,怒道:“不识好歹!”
“快滚!”她举起扫帚,作势要打。
他背上包裹,削瘦的身影跑入夜色。
宋昔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敛去了张牙舞爪,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轻云掩过疏星,洒下细雨,润湿了月辉。她拢住自己双臂,对着地面上的长影发愣。先生,要是你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