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她从薄毯下伸出一只手,抚了抚额缓解了恍惚感,眼扫了下周围,忍不住笑道:“弄走了本宫的婢女,伺候本宫的可就只有你了。”
崔静也笑,把书本翻回她看的那一页放下,端起紫砂小壶给她倒了杯茶:“侍奉公主是静的份内之事。”
他转而道:“公主喜欢此书?”
柔嘉公主当然察觉得出他在找话题,可她懒得接话茬,只低眼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他,目光在青年薄红的唇瓣上停下来。
她慢吞吞的说:“崔静,你知道驸马该做些什么吗?”
公主笑得有点坏,声音甜腻腻的道:“我贪图你的身子,难道还要我扑进你怀里吗?”
许是被这么直接的话给吓到了,崔静默了几息,随后说:“依公主所言,静该如何?”
驸马如此矜持也不影响柔嘉自得其乐,她眯眼笑着招招手:“过来啊,把我抱起来放床上,我们来圆房吧。”
崔静不为所动,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持杯在手,语气遗憾:“臣不方便,还请公主见谅。”
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少女气鼓鼓地瞪他一会儿,见他坚持不来抱她,只好自个儿下来利索地坐到他腿上,夺过杯子啪的扔到地上。
清脆的响声亦如冰裂。
崔静面色如常,继续看着她。
她勾住脖颈摸着他的脸长吁短叹:“做驸马这么任性可不好,你生得好看,本宫爱你才纵容你,可你要知道花无百日红,这样端着架子,是个人都会厌烦的啊。”
她往四分五裂的杯子那里伸指点了点,说:“你瞧这杯子的下场,懂了吗?”
啊这,崔静默然垂眸,静静说:“公主,臣身上有伤,不便行房。”
不等公主回答,他已经解释了:“臣左肩疤痕是陈年旧伤,玉容膏效果有限。唯有削去疤痕重新上药才可完全祛除,现在伤口狰狞,若行房恐怕会惊吓到公主。”
柔嘉在他说时伸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肩,这里是她之前看到疤痕的位置,等他解释好才哦了下:“这样啊。”
看他为了消去疤痕这么努力,柔嘉十分感动,不再提粉身碎骨的茶杯,摸摸他的头鼓励道:“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于驸马来说,美貌是很重要的哦。”
崔静微笑:“公主所言极是,臣会小心的。”
“那就好。”她伸臂轻轻楼住他的颈往下压,崔静也顺从地低下头,不喜不怒地与她对视。
在距离极近时,她咻的凑近吻上了他,然后闭上眼,咬住两片软软的唇便开始舔。
而崔静被吻住也看不出心情好不好,他垂了垂眼,长睫毛上下颤了两下,像被惊到了的蝴蝶。
他最终闭上眼把她拢在怀里加深这个吻,这种反应让柔嘉公主想到了梦里他说“亲一下就不痛了”。
嗯……这就自暴自弃了?
吻的主导者是柔嘉,她吻得颇为享受,从唇移到脸侧,再到耳朵,然后睁开眼轻轻咬了一口耳垂,再笑眯眯的问:“肩上的伤还痛吗?”
吻结束了,崔静睁开眼却没看她,只定定注视着她衣上精致的鸾羽暗纹,轻声回答:“不痛了。”随后他再次合了合眼,才道:“多谢公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