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也就像是，平常他们兄弟之间的相处一般说道：“来了？”

“嗯！”

对着宫浩然点了点头之后，他又将视线放到了柳意涵的身上。第一次，在面对这个早已因为她而遍体鳞伤的女人的时候，他的眼神不再如过往一般漠然鄙视。这是第一次带上了隐隐的谦逊与愧疚。

“听羽……哦不，听沐总监说，你最近这段时间不舒服，有没有好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提到沐羽琪的时候，这一次他的心里不但没有如同以往一般的迷恋，反而在柳意涵的面前，刻意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在刻意表明心迹一般。

“我没事，谢谢关心。”

看着柳意涵那副喜怒不兴的样子。庄斯寒的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她从来都没有对他如此淡漠过，与以往的那如同是赌气一般的刻意拉开距离不同，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冷淡过。

但那又能怎样？这一切最应该怪的是他自己。要不是她自己作死，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他没有资格为她的疏离而感到不开心。

“我听说你今天约了医生，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其实庄斯寒又何尝不知道她是要去做产检，只是这话无论如何他都问不出口。

对于孩子的事情，他不是不想问，不是不想关心。只是他害怕在她的眼里，他早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没事！”庄斯寒没问，柳意涵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那个孩子的事情，只是淡淡的将话题绕了过去。

她不知道庄斯寒今天来这里并不是要为了羞辱他，更不是要为了让他拿掉这个孩子，甚至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考虑，他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很多。

她自然也没有想过，就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让他变得更加的尴尬。

“呃……是吗？我还以为你又哪里不舒服呢。我听说怀孕的孕妇身体都特别虚弱的。”

原来他还知道怀孕有多辛苦。柳意涵在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没有任何感动，只是觉得万分讽刺，连带着让她的内心也不由得冷笑了开来。

他以为事到如今，当自己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之后，还会需要他那虚情假意一般的关系吗？今天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觉得以前让她用强硬的态度拿掉孩子，没有逼她就范，所以决定打算用迂回的政策，软刀子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