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面对着这样的局面,钱莎莎都不愿意放弃这个她好不容易才的来的机会。
她想要试图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评审团的评委开口了:“钱助理,大家的时间都有限。你的时间已经用完了。多说无益。请你立刻下台。
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我想我是有权利直接单方面的宣布你认输弃权的。”
“我”钱莎莎张口结舌了半天,终究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得抱着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觉得,服装设计师,不就是薪水高,职业又上档次吗,还会有什么理念?她说不出来,同样的沐羽琪也一样说不好的想法,走下了台去。
轮到沐羽琪看来,她走上台去,先是跟大家鞠了一躬,接着笑道:“其实今天这场比赛,仅仅只是我的一时之气。如果 你真的一定要我说出一个设计理念的话,我想我的想法,也不见得是很客观的。”
她看着面前的那一双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在拉家常一般说道:“我对缝制衣服的最的启蒙是我外婆。”
“呵呵!”钱莎莎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她就知道,沐羽琪的那套说辞,跟她比起来也不过就是换汤不换药。
而凌墨轩看着沐羽琪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深情。 她认真的样子总是最美丽的。
沐羽琪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听外婆说过。他们家说道世世代代干的都是裁缝的活。
外婆在我还不到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模样在我的脑海中早就已经模糊的看不清她原来的长像 了。
但是傍晚的晚霞映照着她那瘦小的身子,和那装满整个客厅的“哒哒哒”的声音,却是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盘旋着。
说到这里,沐羽琪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只有她和外公外婆的梦中一一般,露出了一个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的笑容:“那声音,就是外婆踩着缝纫机的声音。”
或许就是因为童年这个几乎每天都会听到的声音,让我把将来我也要做一个和外婆一样的裁缝这样的想法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外公,身为一家跨国公司的董事长 。每天都要西装革履的出现公众的面前。而我外婆呢!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一生都生活在丈夫身后的小女人。但是在我外婆还在世的那几年里。外公却没有一套西装,一件衬衫,一条领带是从外面的商店里买回来的。
他常说,他这一辈子就只穿一个牌子的西装。而这个最普通,也是最独一无二到底牌子就叫做妻子。”
与方才钱莎莎口中的那个肤浅的故事不同,大家都被沐羽琪口中的这段真情而感动了。从沐羽琪的口中讲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持之以恒的梦想,和一段相濡以沫的爱情
沐羽琪看着窗外的夕阳,像是又看到那道夕阳下不停的踩着缝纫机的影子。
良久。她才开口道:“我清楚的记得,我六岁那一年的夏天,外婆已经被癌症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但是在她去世的前几天,还是坚持起床将外公所有的西装,衬衫甚至是领领带,都一件一件的搭配的整整齐齐的。
她说的那句话我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说,就算她不在了,但是她也希望外公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模样依旧是光鲜亮丽的。她希望外公能够明白,她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打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