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席明眼神一闪，不敢置信。他怎么会知道？

“何为先天毒灵？它在香香还未成为一个完整的胎儿之前，就融入了香香母亲的血肉之中，经过九个月漫长孕育，就像香香的血肉灵火一样，属于她身体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白空镜慢慢说道，“毒灵和她的本命灵火同根，一旦毒灵消失，她的本命灵火也将熄灭，也就是说，寿命到头了。”

“药神宗所谓的炼化毒灵，并非治病，不过是将香香炼化……”

端木白脸色瞬间苍白。端木香满脸惊讶，不敢置信。

“你胡说！”欧阳席明一时想不到话来反驳，色厉内荏，“你这是在污蔑！”

白空镜扯了扯唇角，语气格外嘲讽，“那我再讲一个故事。我听香香说过，当初一个丧心病狂的炼药师，将无数的毒药灵草，全部汇聚在一人身上，意图将其炼制成炉鼎，让他炼化……只是炼制失败，最终香香母亲身陨……”

“但其实在我看来，这个炼制并没有失败，相反成功的出乎意料。因为所有的药力精华核心并没有浪费，全部融在了香香的身体里，她出生就是一个完美的炉鼎。炉鼎是来干什么的？当然是被人炼的。炼化毒灵，会得到庞大的灵力，唯一麻烦的就是要剔除毒气，我相信药神宗这些年精心研究，应该找到了过滤毒气的办法……不然也就不会派你来了。”

话说到这，端木白已经没有怀疑。

病因、原理，白空镜都说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他一个外行人也听懂了。

“药神宗，你们欺人太甚！老夫把珍贵的酒方送给你们，你们竟然还有脸十八年后来骗酒方，骗我女儿的命！”端木白气的睚眦欲裂，须发张狂。

欧阳席明慌了，“没有……没有，他胡说，我们没有……”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毒灵的奥秘，确实一般的炼药师很难看出端倪，但你们药神宗竟然能够找到炼化的办法，说明你们已经看透了炉鼎的本质，更清楚，炼化毒灵，对她的后果是什么。而且我还怀疑，之前那个炼药师和你们药神宗有关系……不然你们就算对炉鼎动心，但毒灵如此凶残，你们不怕炼化出什么差错引火烧身吗？除非你们对这种毒，非常清楚……”

欧阳席明这下是真的怕了。

白空镜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就像是亲眼所见，让人觉得毫无秘密，无处隐藏。

“来人，给我把药神宗的人都抓起来！”端木白面沉如水，狠狠说道，“严加审问！不要顾虑任何后果，直接上最残酷的刑罚！”

“是！”端木古族的护卫立即冲了上来。

欧阳席明见此情景，转身就跑，但在人家的地盘，怎么会给他逃跑的余地。

根本没机会开启传送阵，就被包饺子一样抓起来了。

……

端木古族，会客厅。

“家主，欧阳席明就是个软骨头，只是几鞭子下去他已经全部招了。”竹青上前禀报，看了白空镜一眼，说道，“和白神医说的一样，炼制毒灵，就是在损耗小姐的寿命，毒灵消失，也就是本命灵火熄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