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芙激烈的反对，但是她又没有那个以死相抗的决心，只能天天在家自怨自怜。叶婉柔看她这么难过，约她去城南的明月湖泛舟散心。

赵梦兰也希望大女儿能够好好开导小女儿，她一共就这两个女儿，结果现在一个毁容，一个失身了即将给人当妾，心底也非常难过。

朝凰书院考核在即，有心思游湖的人并不多，湖面上只有三三两两几只小船。叶婉柔包了一辆船，两姐妹一个毁容一个名声尽毁，都不希望碰到外人，所以特意往偏僻的地段行驶，不一会儿周遭就只剩下他们这一艘船了。

叶婉芙坐在船头，呆呆看着四周的景致，双眼哭的通红，神情凄然。但是她这样的美人胚子，即便是伤心的时候，也如此好看。

叶婉柔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那张冰肌玉骨、花容月貌的脸，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姐？”叶婉芙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回头一看，就看见叶婉柔直勾勾盯着她，说道，“姐姐看我干什么？”

叶婉柔毁容之后就一直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温柔的大眼睛，闻言轻笑一声，“芙儿长的真好看。不愧是人比芙蓉俏，名副其实。”

叶婉芙被夸奖笑了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道，“姐姐看我难过，故意哄我开心呢？我哪里比得上姐姐好看……啊，对不起，姐姐，我失言了！”

叶婉芙反应过来，脸色一白，习惯了叶婉柔是第一美人，忘了她现在已经毁容。

虽然现在叶婉柔毁容了，但是叶婉芙可不敢看不起她。更加知道自家姐姐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虽然心底也会偷偷的高兴，从此以后她就比叶婉柔美了，但是在叶婉柔面前，却是丝毫都不敢表现出来。

“没事。”叶婉柔温柔一笑，“你这话也没说错。”

从今以后，你的脸就是我的，你会变成毁容的丑八怪，我会拿到你的脸，你自然不会比我好看了。

叶婉芙觉得叶婉柔这句话怪怪的，但是也没意识到有什么深层含义，望着湖水叹了一口气，“姐，真没想到祖母竟然会让我去当妾，一想到要嫁给……程……”

一提到这个名字，叶婉芙就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那一天。

一直到现在，她的下体还受了损伤没有好，毕竟是处子之身，药效退下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对程元杰有了阴影。

“你不想嫁给他？”叶婉柔问道。

叶婉芙气恼道，“我宁肯死都不想嫁给他。”

“喔？那我倒是可以帮你，让你不用嫁给他。”叶婉柔望着叶婉芙，笑容诡异。

叶婉芙浑然不觉，惊喜问道，“我就知道姐姐最有办法，没有什么事情是姐姐解决不了的，姐姐，你有什么办法？”

“你刚才不是说了，宁死，不嫁给他。只要你死了，那就不用嫁了。”叶婉柔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叶婉芙，声音温柔却阴冷的令人瘆得慌，

“芙儿，你已经身败名裂，和五个男人睡在一起，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愤的自尽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勇气活到现在。不过我也要感谢你的勇气，因为，死了的脸对我没用，必须要活的呢。”

叶婉芙脸色煞白，额头瞬间冒出一阵细细密密的冷汗，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腿软了，声音颤抖，“姐……姐姐，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芙儿，你长得真好看，不愧是我的嫡亲妹妹。虽然比起我原先的容貌差了一两分，但也算得上是娇滴滴的大美人。”叶婉柔走到了叶婉芙身边，蹲在她的面前，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瞧瞧这比绸缎还要光滑的肌肤，这么美的一张脸，跟着你一起死了，那多糟蹋了。芙儿，不如你就临死之前，把你的脸给我吧。”

叶婉芙被她吓的瑟瑟发抖，惊恐看着她，“姐……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脸？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身子被那么多人看光了，还和五个男人搞上，现在还要嫁给强暴自己的人，给他当小妾，知道江南百姓背后都怎么都议论你吗？比暗娼妓女都不如。你要是死了，我高兴，爹爹也会高兴。叶家嫡女，就该自尽以证清白，嫁给对方当小妾，真是丢人。”叶婉柔嘲弄的语气，轻蔑而不屑：

“芙儿，你可以自尽了。死之前，把你的脸给我。放心，叶慕兮害的你落到如今下场，我日后，必然为你报仇雪恨。”

叶婉芙惶恐说道，“不要，姐姐我不要自尽，我不想死，我是你亲妹妹啊，你不能杀我。”

“叶慕兮也是我妹妹啊，堂妹，嫡亲妹妹，不都是妹妹吗？”叶婉柔扯了扯唇角，手指在叶婉芙脸上轻轻抚摸，“这么好看的脸，长在你脸上真是浪费了，只有我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叶婉芙一咬牙，狠狠地一推叶婉柔，一边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叶婉柔被她推的摔倒在地，但是叶婉芙才跑了两步，就被船夫和两个丫鬟按住了。他们都是叶婉柔的人，而叶婉芙的丫鬟，最开始就被叶婉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支使开，此时船上都是叶婉柔的人。

“堵住她的嘴。”叶婉柔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