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意思,你希望我是哪一类人?”归葳蕤盯着文心武问道。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归葳蕤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文心武往下说。
“遇到重大的事情上能够让下面的人感觉可以轻松面对,遇到看似不大的事情却又能够慎重对待。我想归县长一定能够这个做得更好,更到位。要不然,也不会把握叫过来了。”文心武说道。
“有意思,你这个同志有点意思。好吧,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你准备怎么办?”归葳蕤问道。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只要不是我自己找死都不可能这么做,我去把他逼死没有任何意义,我更不可能阻止消防队员去抢救他,只不过我自己采取了一种更为适合的方式在抢救他,不光是在抢救他的生命,也是在抢救他的灵魂。”
“你认为你成功了吗?”
“从当时屈达志离开时候的反应来看,我应该是成功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屈达志一口咬定你就是在阻止你救他,他也是因为被你逼的,对你后果会很严重?”归葳蕤稍微加重了一点语气,语速也放慢了,似乎对她而言,她真正担心的正是这个,而事实上,如果屈达志真的这样做了,文心武的确会很被动。
“我当时就是选择了一种自己认为最正确的方式,我没有考虑后果,而且如果什么事情都县考虑后果严重与否再去做,我觉得那就没有必要做了,生命稍纵即逝,你没有思考的余地。”文心武也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就真的不考虑做这个事情的后果?”
“也许我在教育局算不得一个好校长,因为经常惹祸生事,但是我始终认为如果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是站在学生、学校和他人的角度出发,那你就去做,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男人不碰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成熟,也许这是成熟的代价吧。”
“我要告诉你,现在这个事情究竟怎么样发展,没有谁能够说完全把控,我希望屈达志能够如你所说,已经从脑子里就被你挽救。但是一旦他反咬一口,你也要有充分的准备。”
文心武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无所谓的,我只是希望我的后来者能够把职校的改革继续进行下去就行。”
归葳蕤看着文心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不如暗暗点头。
“我刚到教育系统来,还不是很熟悉,现在屈达志还没有来,你不如跟我说说职校改革的事情。”归葳蕤说道。
文心武于是把自己怎么去职校,面临的问题,一直到现在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沉疴必须要猛药,现在虽然出现了一些不适的症状,但是我始终认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坚持下去,职校必将是另一番天地。”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认为你的改革从开始到初见成效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最快两年吧,新生进来一年后就应该可以初见成效。”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改革失败,你将有可能臭名远扬?”
“归县长,我一般做事情只想成功了会怎么样?而不会想失败了会怎么样?对自己做的事情树立必胜的信念才是成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