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武道：“你们慢慢喝，不要急，喝急了容易醉！你们怎么想起要和我来谈谈？”文心武不想云里雾里下去，直接问道。

聂萌刚要说话，陈夏羽却拉住了她：“文校长，你是我见过的最负责任的一位校长，虽然你到职校来还只有短短的十来天时间，但是你在这十来天里做得事情却胜过以往任何一位校长，不说别的，就说职校的食堂，之前职校的食堂臭气熏天，但是现在的食堂却是香气怡人，我们现在的同学对此评价很高！”

陈夏羽看了一眼文心武：“文校长，还有你这次说的关于推荐就业的问题，如此公开、公平、公正，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我们虽然谈不上好学生，但是我们起码的是非观是有的，你是一位好校长，你是真心实意想把职校办好。”

“哎，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一个校长不为你们着想，不为学校着想，我来当什么校长？郑板桥说，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看这个对我们也是适应的，我不为学生做主，还不如滚回家！”

聂萌和陈夏羽又站了起来：“文校长，你说得太好了，我们再敬你一杯！”

“好了！你们坐着说，不要这么拘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文心武对着她们摆了摆手。

两个人一饮而尽：“谢谢文校长！”

“你们对学校的发展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其实，”聂萌看了一眼陈夏羽，“我马上就要毕业了，陈夏羽也马上就要职三级了，但是我真的想说，我们不是残渣、败类，我们不是坏学生，我们也想变好，也想有一技之长。但是现在职校的氛围，包括老师在内，从上至下都不这样认为，反而认为我们不过是来混日子的，我们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聂萌一直在看着文心武，见他没有什么表情，继续说道：“现在职校最不正常的是什么？好好学习反而被人看不起，每天混日子反而被人追捧，在这样的氛围下，还有谁会去有心思好好学习？”

文心武点了点头，这个聂萌和陈夏羽还是有点脑筋的。“不错，这就是职校面临的问题，所以我就是要用推荐就业这个很多职三级非常关心的问题来作为引子改变职校的学风问题。你们如果想要推荐就业，想要进入学校合作企业实习，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依靠你自己的努力，看你的成绩和技术能力。”

“文校长，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聂萌和陈夏羽的脸都红了起来，红嘟嘟的嘴唇也更红了。

“你且说说看？看看我知不知道？”

“我，我，我也只是听说！”聂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文心武一眼：“文校长，请你不要介意！”

“你说吧，这又不是在什么正式场合，不过是在这里吃饭聊天，你就当是在和朋友聊天。我肯定不会介意，也不会怪你们的。”文心武放下了筷子，专心致志地听聂萌讲事情。

“文校长，我，我听说，这个在这个就业推荐上，存在潜规则的问题！”

潜规则？文心武一愣，难道这这个问题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要不然洪文冠知道，今天这个聂萌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