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她的话:“你脑袋被驴踢了是不是?进口的面包进口的水果,那是外国农民的劳动成果。”
齐梦燕顿时无语,彻底被我打败。
这一路上,我将她抨击的如同臭袜子状,理屈词穷,没有了申辩的余地。最后齐梦燕只能连连向我认罪:“对不起对不起人家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瞧不起农民伯伯了,我承认,农民伯伯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农民伯伯,就没有我们吃的穿的喝的用的。他们是地球的缔造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用‘农民’当形容词儿了,我保证------”
我虚张声势地道:“这还差不多。记住,谁敢侮辱,看不起农民,谁就是在侮辱自己的父母,侮辱了全天下的百姓。”
齐梦燕噘着嘴巴道:“知道了知道了。再不知道,都要被你骂成肉饼了!”
我心里暗笑:“这都是你自找的!”
齐梦燕愤愤地道:“我算是明白了,不管说什么话,千万别让你抓住话柄,你要是一抓住理儿,非得把人家骂哭不可。哼,心胸一点儿也不够宽广,窄的像,像小河沟儿。”
我道:“心胸不够宽广的人是你,这点儿批评也不虚心接受。”
齐梦燕连声道:“接受接受。本小姐诚恳接受。”
返回望京总部,一切如故,门口的值班保安兢兢业业,站姿严谨。院子里面整洁大方,秩序坦然。嘹亮的呼号震天响,堪比军营。
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说道:“咱们的命运比陈先生要好的多,没人敢私自瞎折腾。”
齐梦燕突然追问了一句:“你说眉姐跟咱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怎么听了总觉得难以置信。”
我道:“眉姐没必要骗我们。”
齐梦燕点了点头:“是啊。眉姐不会骗人。”
车子刚刚驶进大院,我们回来的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除却值班的队员,所有人自发地涌了出来,就连正在训练的骨干和队员,也纷纷地停止训练,过来迎接我们的到来。望着众人围满了车子周围,齐梦燕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受欢迎呢。你看你看,几乎所有人都出来迎接!”
我没说话,只是兀自地熄了火,推开车门,下车。众人刷地围了过来。
齐梦燕也推开车门,但只有零星的几个队员围上去。她嘴巴一噘,马上明白赵齐组合的强大,向我靠拢,才不至于被冷落。
李群涛和金彪抢先凑到我们跟前,一阵嘘寒问暖。程心洁和丹丹也使劲儿地往前钻,一个喊‘赵大哥’,一个喊‘姐夫’。齐梦燕东张西望了半天,终于等到几个一直比较膜拜美女的骨干喊起了‘齐政委’,顿时乐的开了花。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回了办公室,齐梦燕叼起棒棒糖,像说评书一样添油加醋地将我们此行的遭遇一一道来。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她说这些倒也算不上泄密。我只是安静地吸了一支烟,身后早已有几个骨干抢着为我捶背按腰。最后丹丹拨开众人,以一种专业的领先态势,逼退群雄,独占鳌头。
一时间,我像是皇帝一样,享受众星捧月。有些时候,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真的这么受欢迎吗?
两个小时之后,大家的热情才渐渐褪去,被几个骨干招呼着缓缓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齐梦燕,以及李群涛、金彪,程心洁和丹丹。
李群涛和金彪向我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情况,最后,李群涛提出疑问:“你刚走,总部突然来了个大扫荡,把咱们辛辛苦苦培养的特保队全召回去了。你问问陈先生,还还不还?”
我笑道:“我知道了,这事儿。还不还,我说了不算。得看陈先生是怎么想的。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将权限下放给大队。”
李群涛道:“那还好。我的组训热情,正高涨呢。”
我点了点头:“你们先出去训练吧,那么多队员等着。有事儿我再招呼你们。”
李群涛开玩笑地道:“赵大队长一回来就支走我们,光顾着跟几个美女聊天啦。嘿嘿。”虽然这样说着,但仍然拍着金彪的肩膀,往外走。
我假意生气地骂道:“废话!再废话把你嘴缝起来!”
二人吓的抱头鼠窜,引得办公室内众位美女相继大笑。
丹丹为我们倒上水,凑到我跟前说:“对了赵大哥,这几天,付圣冰天天过来找你。她还威胁我,要是再见不到你,她要踏平大队部!”
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她哪来的这么大能耐,要踏平大队部?”
齐梦燕吃醋般地抨击我道:“还不是你给的能耐。你总是拈花惹草的,这不,草都长到家门口了。”
我皱眉道:“别用‘拈花惹草’这个词儿来形容我!是她们拈我惹我,我又没惹她们。”
众人再次齐声欢笑,被我逗乐。
笑过之后,我果然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恶狠狠的女音!
那泼妇骂街的气势,不是付圣冰是谁?其实这几天,付圣冰也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一直没接。却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大队部来骂阵来了。
丹丹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不是山东人,但是在赵大哥的熏陶下,也把曹操说来了。”
我站起身来迎出去,众人也要跟出,被我拦下。齐梦燕不失时机地说道:“人家去跟美女约会,咱们跟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啊?”
我没理会,兀自地走出办公室,见付圣冰正掐着腰对着楼门口大嚷:“赵龙你给我出来,给老娘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娘买几吨tnt炸药,炸平你的总部,炸------”
她正骂着,却突然发现,我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停止了叫嚣,上下打量我一番,一扬头:“喂,你还活着啊?”
我汗颜地道:“你这么盼着我死?”
付圣冰的眼泪突然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大迈着步子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拿九阴白骨爪在我身上疯狂抓挠着:“你个没良心的,打你电话,不接。过来找你,不在。让老娘活活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已经死啦死啦地了,没想到你还阴魂不散又跑出来吓人。没良心的-----”
什么乱七八糟!我赶快推开付圣冰,见她脸上已经全是白亮:“你这算什么样子嘛。这么多人看着,你不嫌寒碜?”
付圣冰抽泣中钻出了笑容:“寒碜值几个钱哩,哼,老天能把赵龙还给我,现在就是让我脱光了衣服围着望京转一圈儿,老娘都干。”
我汗颜至极。幸亏早已被她雷习惯,否则一准儿得撞墙。我不由得将了她一军:“这才几天啊,出差几天,你至于这样吗,影响多不好?整天在门口大喊大叫,客户都被你吓跑了。”
付圣冰扬着脑袋道:“客户算个球!在老娘心里,除了你赵龙,都没份量。”
我无语。付圣冰歪着脑袋反问:“怎么,你不信?那老娘证明给你看,这就脱光衣服在望京跑一圈儿,庆祝你没死!”
我皱眉道:“咱能不能不提‘死’字,不吉利。”
付圣冰蛮不讲理地道:“老娘才不管吉不吉利!你不信是吧,好好好-----”说着果真开始解上衣纽扣。
我瞪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付圣冰不停动作:“裸奔。证明看到你还活着,老娘是多么高兴。”
我赶快道:“别别别,我的活祖宗!咱注意点儿影响,大街上好多未成年人呢,你不嫌丢人,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
付圣冰突然停止了动作,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你放心,老娘穿一条大裤衩儿,最神秘的东西,只能你看,别人都不给看!”
我真想找个地缝儿里钻进去,苦笑央求:“拜托。您这是过来气我呢是不是?”
付圣冰面带无辜地道:“没气你啊,谁气你了?
我真是拿她没办法,她总是这样,我行我素,想出一出是一辙,誓将雷人进行到底。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让我激动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出现:由梦来电。
我倒是觉得奇怪,莫非由梦也知道我微服私访回来了?这丫头,机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