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变了。

陆清婉看到亚瑟坚决的态度，也没有再说话。

她一向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无论是被囚禁，还是训练，她都要告诫着不要忘记本心，不要忘记帝洛琛，只要是好好的做自己，努力求得一线生机，也许将来她会等到洛琛，也许她自己也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但她在心里也暗自想着，即使是她不能接受亚瑟的训练，但至少她也可以私底下克服掉对水的恐惧，这总该是她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吧。

亚瑟看到陆清婉不说话，也就默认了她同意了。

亚瑟继续说道：“清婉，我只问你，这段时间里，你可恨我？”

陆清婉说道：“不恨。”

“那……你可曾对我……有哪怕一丝感情？”

陆清婉也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

亚瑟笑了出来，笑中透着寂寞。

“所以……你对我无爱也无恨，只是将我当成陌生人吗？”

陆清婉坦言道：“亚瑟，我不会将你当朋友，因为是你绑架了我，但我也不会将你当敌人，因为目前为止，据我所知，最初你是为了顾夫，你才会疯狂，我同情你，也感激你。最重要的是，这四年以来，你终究还是养育了伊登，让他回到了我的身边。而现在你既绑架了我，却又在海水里救了我和肆语。你对我做的，既有恶意，也有善意，既然有好事，也有坏事，功过又互相抵消了，所以……我对你恨又恨不起，做朋友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放下戒备心。我只希望，你放了我，再这样下去，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

“但是……只是目前罢了！如果让我知道，万一……万一你伤了洛琛，无论如何，你就是我的敌人！我会恨！因为洛琛比我自己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