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着，但笑容里却掺着太多的悲凉。

“如果我说一件事情，你若是做不到的话，你可……愿意我之前所说的第一个要求。也就是说，我的要求就这两个，你只需要答应其中一个就好。”

“只要是不是摘星星，摘月亮，水底捞月等等不符合常识性的事情，我想我可以。”

白隐自嘲说道；“不，是你如果愿意，你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的第二个请求是，你可以爱我，娶了我吗？”

夏霖震住了，嗓子就好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扼住了似的。

他看着白隐，竟无法说话。

白隐替他回答，“你也同样做不到吧。夏霖，你不会爱我，不会娶，所以你又何必对我说，其他事情你都可以答应。”

这也是她发自内心的痛苦。

夏霖对小雅的爱是停留在当年的时光，是他从未真正的走出来那段日子，他爱的是她过去的自己。

但现在呢？

她只是白隐，一个身体满是伤痕的女人。

他又会爱吗？

“你出去吧。你走！”白隐已决定将自己的心彻底封闭了。

她也已有了决意。

倘若最后真的快到了一发不可收的地步，那么她就公布真相，那时夏霖就会知道这一切是和清婉无关的，更和帝洛琛无关。

但当她公布之日，就是她的死期。

她不愿意以小雅的名义面对夏霖。

她就像是阴暗里的老鼠，是她无法面对夏霖，更无法做回原来的小雅。

夏霖一言不发的离开，但就在他快要离开门时，他的手紧紧握紧。

他脱口而出道：“好，我答应你。”

当他说出这话时，就连他自己的心也都在心颤。

他一向是视小雅的事情为心目中最重要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复仇，除此以外，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越过小雅的事情，所以当初白隐向他请求，他当然是直接拒绝了。

但就在刚才那瞬间，他心中的天平竟一下就偏向了白隐。

“一切不过是做戏给帝洛琛看，她和赵肆语的结婚是假的，文书也会是假的。但你必须要对她保守秘密，也不能再和她相见，好好的在这里休养，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要求。”

白隐听后，也深知这是夏霖最大的退让。

她说道：“好，我不会再清婉，但我也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