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有了一个心上人,必定心心念念,小心翼翼,生怕那人也同以往那些人和物一样离他而去。
小心过甚,以至于连一句问询都不敢。
李福全猜想,应当是今日卫公子受伤一事让陛下受了刺激。陛下身边危机重重,与陛下亲近之人也总是时刻陷于危险之中。陛下该是怕卫公子与云太后、那只鹰、那只兔一样,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他。
他今日之担惊受怕,皆因往日之痛不欲生。
李福全小心劝道:“陛下,卫公子不会生您的气的。”
“他一定是生气了。”姬越郁郁道,“他都不理孤。”
“卫公子是嘴硬心软。”自陛下独当一面后,李福全鲜少看到姬越这般脆弱的模样,他着急得团团转,突然想到什么,说,“陛下,实话告诉您,公子知晓您旧日有失眠之症,特意吩咐过奴,将您殿中的香调成楚国安神秘方,为的就是他不在您身边时,您也能安然入睡。”
“那件五爪金龙祥云玄袍是您最爱穿的衣裳,被浣衣局宫人不慎洗破一个洞,是公子亲手拿针线缝补上的。”
“还有每日您去看公子,公子对您仿佛毫不在意。可您不在时,公子一天要问好几遍您的行踪。若得知您在与大臣议事,他便从不打扰,只是叹声宫里无趣。若您无他事,公子便会起身去找您,说与您在一起才有乐子。”
“……这些事,公子只说是微不足道,从不让奴说。”
有些事情,便是他也做不到如此心细。
“公子是楚人,奴开始确实对公子有些偏见。便是在这一日日的细水长流里,才渐渐改观。”李福全叹道,“陛下,您大可不必忧虑。”
这世上,无人比卫敛更爱你。
第60章家书
姬越闻言立刻抬起身,眸子里光华万千:“果真?”
李福全答:“千真万确。”
姬越犹不敢信,再问道:“不曾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