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解药,而是姬越的坦诚。
只是仍然不能承认今晚和姬越交手的那个人是自己。
师傅曾言,未满弱冠锋芒毕露,将有亡命之相,卫敛一直谨记这一点。
如今离他及冠之岁不足二月,再忍个两月,他便无需再这般装模作样。
卫敛惜命。孑然一身之时,便竭尽全力想要活下去。而今世间有了牵绊心爱之人,就更不想死。
也不会拿此事冒险。
两人各有心思,面上表情却都是天衣无缝,任谁也瞧不出破绽。
卫敛一声不吭地吃了药。
姬越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卫敛对他还有所隐瞒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转而关心起卫敛的身体。
他今夜心情糟糕透顶。
那燕国侍女咒了卫敛一声死,姬越都能将人一箭穿心。呼延可牧刁难几句,姬越就敢将整个陈国使臣团送进牢房。若真有人伤了卫敛,姬越必然是要将人碎尸万段的。
可到头来,偏偏是自己。
卫敛本就生得羸弱漂亮,弱不禁风的身子骨静静倚在榻上,精致苍白的容颜毫无血色,垂首不语的模样安静得令人心疼。
雪白脖颈上血痕刺眼,锁骨之上同样伤痕累累,缠着绷带的胳膊姬越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纵然知晓他其实并不弱,可是个人都会疼的。
姬越忍不住问了句:“还疼吗?”
卫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