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脑子里都嫌占地方。
司礼女官表情怔忡,看起来还没有回神。
她一副如在梦中的神情,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这份宫规,您是事先背过么?”
扫一眼就能悉数重复,这未免也太恐怖。
卫敛温和地看着她:“我以为一目十行兼之过目不忘是人的必备技能。”
司礼女官:“……”
尽管卫敛的语气很温柔,她还是觉得她一定是被嘲讽了。
她压下心中震惊,明智地选择跳过宫规这个话题,进入下一个:“公子,六国使臣预计将于十七日抵达永平,届时将举办国宴为各国来使接风洗尘。您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
卫敛淡淡抬眸:“哦?”
司礼女官眼中有骄傲之色:“陛下平定天下,五国皆臣,每年年初都会派遣使臣前来纳贡,今年又多了楚国——”她突然缄了声,猛然意识到眼前人是楚国的公子。
“下官失言。”女官声音骤低,面露惊惶。
卫敛眉眼未动。
仿佛那战败的不是他的母国。
国宴不比家宴,兹事体大,卫敛能插手的事不多,也就打扮得光鲜亮丽往秦王身边一坐罢了。
司礼女官见卫敛无甚反应,才放下一半心,又令宫女呈上几件华丽宫装,恭谨道:“国宴当日,公子需盛装出席。这是宫中制衣坊连夜为公子赶制的衣裳,符合贵君的规格与身份。恕下官多言,缟素白裳在楚国或寓意纯白无暇,在秦国却等同披麻戴孝,视为不祥。各国有风土人情,公子既已入秦,便该入乡随俗,切莫穿这身不合规矩的衣裳了。”
卫敛看着宫女展开的一件件华服,赤橙黄绿青蓝,独独少了秦王不喜欢的紫色。
宫装自是针脚细密,绸缎珍贵,样式华丽,却也因此过于浮夸,像一只五彩斑斓的花孔雀。
卫敛内心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