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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闭,姬越瞬间就离卫敛远了些。
卫敛不紧不慢地将外衣重新穿上拢好,甚至还将桌上摆放凌乱的笔墨纸砚也一一整理好。
姬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等卫敛开始收拾地上的画卷时,姬越才道:“孤瞧卫郎,却是一副硬骨头。”
卫敛捡画的动作一顿。
“他们都怕孤。”姬越慢条斯理道,“可你不怕。”
装得再像,他都没有在青年身上感受到一丝真正的畏惧。
青年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卫敛抬头,望他不语。
青年半跪在地上,微微仰头。烛光明灭下的眼眸静得犹如一汪深潭,又似清泉澄澈动人。
良久,他说:“陛下,君王令人生畏,夫君不会。”
姬越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
可他心情莫名就因这句瞎话变得很好。
公子敛,卫敛。
当真是个极有意思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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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处理的政务不多,从御书房出来,便该沐浴就寝。
汤泉宫不止一座池子,卫敛没有跟人共浴的爱好,显然姬越也没有。
都是防心极重的人,怎么肯就此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