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自称为奴吗?
一名流着王族血脉的公子,沦落到为奴的境地?
卫敛鸦青色的长睫低垂,瞧着有些脆弱。
他压下眼底一抹暗藏的危险。
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那一个低贱的字眼。
他卫敛能屈能伸,却有一处底线。他愿勾引秦王,是为过上好日子,愿雌伏人下,反正自己也能舒服到。说来并无损失。
可为奴,他不愿。
况且,若果真对秦王百般顺从,秦王估计很快就会失去对他的兴趣。
卫敛斟酌片刻,恭谨道:“臣当谨记。”
_
他自称为臣。
姬越“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孤本以为,你平常要比昨晚无趣。是孤想岔了。”
“卫侍君,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姬越不知是讽是夸,“胆识过人。”
卫敛温声:“陛下谬赞。”
姬越不置可否地一笑,并不计较卫敛称呼的僭越。
他起身下榻,双手伸平:“替孤更衣。”
秦王该上朝了。
卫敛默不作声地下了床。经过一夜的休息,他本就底子好,这会儿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