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在梦里出现的场景,真的在现实里发生了,徐年感到强烈的不真实。
以至于金月往外轻推他胸口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察觉。
是后来,金月把手抵在他的胯骨上,转过头避开他的亲吻,说,“你硌到我了”,的时候。
他才反应过来。
他好像总是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情景当中。
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第一次抱她,有了反应,狼狈地逃开。
开学前的周末,洗内裤上的遗精,被她看到。
还有今天,自慰,而她就在客厅里,醒着。
他承认一直以来,他都太优柔寡断了,犹豫过也反复过。
不愿意让她置身于被人观赏的身份里,也不想让她面对任何恶意、猎奇的眼光。
但现在,他一步也不想再退了。
抱住她的腰,任勃起的性器抵在她的腰间,说话的时候嗓音很沙。
“为什么亲我?”
他其实是想问她,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觉得他恶心,为什么默许他这么做。
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却嘟起嘴巴,执意纠正:“是你亲的我。”
因为嘴唇被他亲肿,她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委屈。
徐年的心轻颤。
他直勾勾盯着她,目光赤裸。似乎是因为尚处起了反应的兴奋状态,整个人有一种自然的性感。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垂下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我困了。”
一点点从他怀里滑出,像液体一样摊开在床上。
然后他也翻了个身,再一次抱她入怀里,让她枕上自己的手臂。
以至于金月觉得他整个人的气息罩了下来,荷尔蒙若有若无地缭绕,侵略的感觉很强。
她有些紧张。
但也只是一开始罢了。后来他轻拍她的后背,只有这唯一的动作,机械重复,轻柔的,持久的。
金月慢慢睡了过去。
·
睡着的时候,她总觉得他一直在身边,没有离开过,但醒过来,金月睁开眼睛,发现旁边没有人。
一时间她忘记昨晚是否真的发生过什么了。
发了一会儿呆,她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钥匙落上玄关的立柜,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然后有人进入客厅,走动间其他声音很小,似乎是不愿意吵醒她,故意收敛了动作。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下床,拉开房门,看到徐年正把早餐摆在桌子上。
他见她打开房门,开始往房间里走:“我吵醒你了?现在还早,六点。”
金月沉吟一声。
“爸爸去上班了,临走前给我们买了早饭,我刚送他出门,说了会儿话。”
金月说:“嗯。”
呆呆看着徐年走到面前。
睡得太少,她的反应很钝,徐年把她抱起来,她就乖乖坐在他怀里。
重新被抱上床的时候,她才慢慢开口,“怎么了?”
他抱着她躺了回去。
一切都太自然了,金月没来得及觉得不妥,听到他在耳边讲话,“我们再睡一会,好不好?”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下颌和脖颈。
闻到一种淡淡的潮湿味道,薄汗被早晨的太阳晒干,混着衣服上肥皂水的香气。
金月头脑昏沉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莫名觉得特别心安。
她说:“哦。”
拉着他的衣摆。
他换了校服,穿得很整齐,而她还穿着她的睡裙。
徐年把手放在她背后。
轻轻地拍了拍,熟悉的感觉,金月真的又睡着了。
四十分钟过去,闹钟响起,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徐年还在睡。
她比他先坐起来,伸展身体,没觉得不舒服,只发觉自己一直枕着他的手臂,而他的身体已经很僵硬了。
徐年也坐了起来。
说“早”,先帮她理了理翘起来的头发。就这样拍了拍金月的脑袋。
金月说:“别拍我。”
他把手放下,捏了捏她脸颊。
金月又说:“别捏我。”
徐年笑了,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