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心间隐隐作痛,瞳里的眸色沾染了灰尘,模糊了视野。
久久后,谢湛终于理智了下来,只待赶紧有人回禀宇慎逃走的线路,一旦入了南靺境界,便是登天之难。
方才他若忧心江临泽,此刻,怕是巴不得,他把宇慎押送回来。
此刻,关山从另外一边跑来通禀,身后的士兵还押解着几名军妓,手上皆是被粗绳捆住,未曾怜香惜玉。
关山跪地回道:“皇上,这几名女子皆是南靺的军妓,其余的已经在逃跑路上,死了。”
谢湛冷眼看去,几名女子的衣裳还破的破,还有一人,胸前露出了肚兜,这人是乌阿兰。
几人纷纷跪倒在地,大喊饶命:“皇上,我们虽是南靺人,可我们和北唐女子并无不同啊,他们让我们来侍奉,我们不得不听。”
“希望皇上,可以让我们姐妹几个留下,我们一定尽心侍奉各位大哥。”
话出,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露出垂涎欲滴的神情。
嘴巴乐呵呵的,都能塞进一个馒头了。
北唐亦有军妓,见怪不怪。
然,谢湛这时候,该知道南靺为何成不了大器了。
两国交战,竟还让女人来此,挫败将士的胜利心,意图消磨他们的意志。
这是兵家大忌。
宇慎最初是让将士们,生出澎湃战胜心,反而是画蛇添足。
谢湛刚准备落下口,转念一想,从另外一个士兵手里,把画像抽了出来,问:“你们谁见过她?”
他自是想得知,江珞雪在此处,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