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和他们同样的一个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然后吐出血,又能毫发无损挺起身来任他们观摩。
这,就是百姓们的趣味。
江珞雪眼神里很快隐着不忍,转瞬即逝,伸腿就要走。
李隆基忽扣住她的手腕道:“若是不忍,救了他便是。”
江珞雪难以想象这话出自李隆基之口,忍俊不禁朝着他说道:“你哪里看出我可怜他了?”
李隆基浑然僵住,微微绷紧眉。
江珞雪朝周围人群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说着:“世上需要我可怜的人多得去了,况且我不是因他。
你看看这些百姓,别人的痛苦是建立在他们的欢笑声中,他们却很享受,不是吗?”
李隆基突然觉到这话带给他的不同,自古以来,表演杂技的人豁着危险只为了讨看戏人给的赏银,这就是百姓们过着各行各业的日子。
可是这种现象从没有人提出过有什么不对,又有哪里不对?本身上,也没有对错。
江珞雪微微轻响又道:“我随口一说,别放心上,我们走吧!”
“扑通”一声放在那人身上的大石头碎倒一地,人群中再一次嚯嚯鼓掌,掌声响得没有分毫间歇。
江珞雪的脚步走得很快,不想再定在杂技表演的画面,同那些观赏百姓一样笑得前仰马翻。
她对李隆基说的有句话不错,世上值得同情的人数不胜数,人却犹如蝼蚁一般渺小且卑微。
她,管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