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男人,逼死他爹,追杀她世上仅存的亲人,最让她刻骨铭心、浑身惧怕的却是……
他,差点掐死她。
唯是看到这人,情景就会时时刻刻浮现出画面。
李隆基起身时眸子向旁动了一转,眸光更是寒了一寒,马车内剩下江珞雪一人后,终是深呼了口气。
两只手指并着硬掐了自己大腿:“江珞雪,你真怂!!!”声轻得只在嘴唇里上下皮子打叉着,耳朵里都没听得见声。
李隆基才在亭子里坐下,“人呢?”
向封瞧着韦胥,韦胥木讷的又看着他,诚然是在说:“这是你的事。”
随后韦胥赶是走到马车外请江珞雪去了,韦胥木然道:“少夫人,公子叫你!”
汗……
既叫皇上为公子,随行的女子不是少夫人又是什么呢?
韦胥是这样理解的,皇上叫他寻过一张画像,他皆然通报,至于旁的,他不会深究细想,也与他无关,做好自己本分才是正理。
江珞雪镇定后恢复惊疑,细察向封和韦胥,她接触过向封,更知向封素来对她不屑,就算她身为嫔妃,向封多少对她有猜疑之处。
反观韦胥,她从未见过此人,对李隆基身旁冒出个随从也是雾水一片。
但这一声“少夫人”江珞雪约莫似懂非懂笑之,要想逃走得从韦胥身上着手了。
同坐亭子后,向封、韦胥二人移过位置往外边站去。
“你准备到邠州前一直不说话?”
李隆基眺过远方,宛是这话是出自别人之口似的,表情上闪出倦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