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多了几分以前不曾见到的讥讽。

这是拿薄川压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答应，他就是在明面上暴毙抄袭者。

“那你联系薄氏那边的人。”

杜经理黑着脸妥协，在心头把女人骂了个半死，就会给他找麻烦。

“喂。”电话拨出去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来，薄川凉薄的声音才那头传过来。

一个字眼都能让人瞬间清醒。

“你不忙吗？”盛安好有些惊讶。

“……嗯。”薄川低头看了眼料理台上的一片狼藉，含糊道。

“是……薄总？”

杜经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多了些不祥的预感。

“求证直接找老大不是来得更快吗？”盛安好答得理所当然。

“谁为难你了？”三言两语，薄川就察觉到那边的不对。

盛安好把事情讲了一遍，其中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个人主观想法，女人好几次想插嘴，都被杜经理瞪回去。

“你开外放。”薄川沉下脸，净完手才道。

盛安好依言点开免提，把手机举在半空中。

“薄总……”杜经理这个称呼是叫得满心忐忑。

“我听盛会计说，贵公司有人剽窃薄氏的策划案？”

薄川冷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隔着电话，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杜经理整个人都慌乱起来，组织了半天措辞，只能干巴巴的道，“都是误会，误会。”

“公司的策划案都要过我的手，你发过来让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误会，当然，要是没有剽窃，我也会给予你们补偿。”

给他看，依照盛安好那么笃定的样子，那份策划案肯定有问题，薄川一看就会露馅。

不给看，人家连没抄的赔偿品都准备好了，不看，才显得他们心虚。

“……好，我发给您。”杜经理闭上眼睛，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

为了方便快捷，文件由盛安好拍了发过去。

毫无疑问地，这份女人口中耗了众多心血的策划案，几乎是把人家的两三份被打回去无用的创意点，东拼西凑成一份而已。

“文件怎么传出去的，我这边会查，至于抄袭者……”薄川声音微冷，“我相信杜经理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是把他们按在地上，挣扎都没办法挣扎一下。

“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杜经理闭着眼下定决心。

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公司内部的事情薄川就不方便听了。

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在，不适合说什么私密的话，盛安好只能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勾搭上薄川……”

从声音外放那一刻，女人就陷入癫狂状态，她捂着耳朵，不断大喊着不可能。

“不做亏心事的话，我认识谁都没用。”盛安好撇开头，颇为厌恶的道。

对于这种盗窃他人劳动成果的人，她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