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残阳如血,耳畔杜鹃哀鸣。 几个垂髻小儿跑过街道,拍手唱着一首诗歌——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直到查到佩玉身世,剪云砂才依稀想起那个傍晚,想起那个道士口中的厉鬼。 原来朝雨曾离她这么近啊。 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老天不会再给予第二次机会。 剪云砂跪倒在地,手里捧着虎头鞋,失声痛哭,眼泪混着鲜血,一滴一滴洒在船板上。 “我错了……朝雨……师尊错了……” 她哽咽着,把脸贴在小小的鞋上,声音破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