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柏本想问问她族谱,念及佩玉身世,想必这种东西她也没有,于是苦着脸道:“无事,唉,无事。”
就算佩玉是鸣鸾的后人,中间隔着三百多年,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她还能把自家贴心小棉袄赶出山门?
怀柏有些后悔,当年和鸣鸾结契太过轻率,也没问过她出生何方,家里有没有什么亲人。
佩玉看了她一眼,把纱帽戴到她的头上,“那便不要在这里淋雨了。”
怀柏垂头丧气,“好,唉。”
佩玉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出圣人庄。
二人的手心皆是干燥温暖的,怀柏想起,鸣鸾的手永远是冰冷的,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佩玉和她不一样,佩玉和她怎会一样?
大抵是因为怀念渊风的关系,圣人庄附近栽满了桃树。
无边细雨,花如绯云。
一只恹恹的狐狸趴在花枝上,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