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的刀稳,云中如狂风,她就似风中劲草,一招一式皆顺着怀柏的心意来,与其说在切磋,不如说是在一脸宠溺地陪她对招。
直到红日西斜,暮色残阳照在天地间。
二人皆已力竭,盘坐树下,相视而笑。怀柏手撑着地面,仰望斜阳,只觉酣畅淋漓,几百年未有这样纵情肆意之时,忍不住快活笑出声,惊起几只归巢的倦鸟。
老树道:“这些鸟都不认识你了。”
怀柏感慨:“是啊,都三百多年过去,”她一抬头,惊声问:“老爷子,你怎么秃了?”
老树:“……”
怀柏没在这个问题纠结太久,兴致勃勃地对佩玉说:“看到无双时,我便在想如若它和云中对上会怎样,今朝总算如愿以偿!”她曾经练剑成痴,看见神兵总跃跃欲试,暗自同自家宝剑比较。
怀柏道:“这世间唯有云中同无双相配。”
佩玉本一直在安安静静地看她说话,听到这句时,微微睁大了眼,极轻地笑了一下。笑容浸在夕阳里,雪肤朱唇,眉目如画,如同从画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