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见它说出,拉拉怀柏的袖,问:“师尊为何要救那些人呢?”
要知道孤山学的道是天行有常,是天地不仁,一切有其运作规律,人间苦难皆是天命,袖手不作为才是正理。
怀柏斟酌片刻,微微笑着,眸中似乎含着暖阳春水,“我不是在救他们,是在救我自己啊。修道会让人变得冷漠,对生命渐渐漠然,对许多仙人而言,凡人的性命,或许比不上一只蝼蚁。”
“我却觉得不该这般。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都有一颗柔软的心,不过是一个活得久,一个活得短,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呢?人生于天地间,应对天地有所为,保持对生命的敬畏,力所能及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俯仰天地而无愧。
她不想成为一个冰冷的仙人。
当年她与赵简一等人虽师门不同,但对这方面的看法却出奇的一致,并相约要改变这冰冷的仙门,拯救受难的人世。如果那几人未葬在时陵,如今的仙门,也应有所不同吧。
怀柏心中叹口气,温柔地摩挲着佩玉头顶的发,“崽崽,我们回去吧。”
不过还好,时候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