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柏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笑道:“故人而已,睽违已久,今朝复见,有些心绪难平罢了。”
佩玉握紧怀柏的手,不觉用几分力。她心中有些不安,忐忑不定,浮浮沉沉如水中浮萍。记忆中师尊从不会露出这样的痛楚神情,就像被人在心底狠狠刻上一刀,好不容易结痂了,又被揭开黑痂,露出血肉淋漓的伤口。
怀柏牵着佩玉,抬脚拦住想逃跑的小白,挑眉笑道:“想跑?”
小白哭丧着脸,“没有。”
“一道残念就把你吓了三百年,”怀柏啧啧感慨,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竹山显圣大王,太丢妖脸了。”
小白扁嘴,委屈地说:“我是竹鼠嘛。”竹鼠能有多大的胆子?
“丢人,不,丢妖!”怀柏满脸嫌弃。
小白小声辩解:“可是那个人,她好可怕!”
怀柏同意地点点头,“是很可怕,那女人,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