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沉没说话。
刘夏叹了一口气,很长、很轻,慢声道:“陆队,说真的,我知道的其实没比你多多少,而且他也没跟我说什么,是我自己看见,也是我自己猜的。”
“成立各自的工作室后,那段时间有多忙,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他偶尔给我打电话,也聊不长。应该有两年吧,头两年过年的时候,也不见人,满世界跑通告,直到去年,就这个时间,大年三十,我去机场接他。”
“改了航班,延迟回来的,让助理都先回去了,所以一个人。”
陆瑾沉其实知道那三年的这个时候,何子殊都在哪里。
第一年,在易安。
他在那人隔壁的南荷。
第二年,在长州。
他在那人隔壁的文市。
第三年,在刘夏那边。
他在这里。
这三年烟花最盛的时候,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却没有见过一面。
“年”这个字眼,太重了,前面哪怕加个“一”,折成月、折成天、折成时辰,都足够慑人。
何子殊是,陆瑾沉也是。
第一年的时候,宋希清会问陆瑾沉,这么忙吗?
陆瑾沉说,忙。
第二年的时候,宋希清还问,回来吗?
陆瑾沉说,不了。
第三年的时候,宋希清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