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起高楼不难,难的是先拆了高楼,再起高楼。
新起的这幢还是“陆瑾沉”,直往云上窜的那种。
“小女友”和“陆瑾沉”忽的划了等号……
何子殊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句“他妈的,陆瑾沉”。
他现在能确定,那句“他妈的”,是语气助词,也的确在骂人。
刘夏很少喊何子殊的全名,但起码气急的时候,还喊过那么一两句。
但喊“陆瑾沉”的全名,才是真正的破天荒。
陆瑾沉莞尔:“他说什么了。”
何子殊还在怔神,脱口而出:“让你等着。”
陆瑾沉的轻笑声把他的思绪转了回来,何子殊才惊觉方才说了什么,忙道:“不是,让我等着。”
陆瑾沉被何子殊如临大敌的模样弄得又好笑,又心软,把车窗合上,待车内回温,哄道:“先睡一下,还有一段路,到了叫你。”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别墅,前脚刚踏上台阶,后脚大门便应声而开。
光柱落下的瞬间,门被风吹得晃了一下。
底边的薄膜擦着瓷砖,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夏、谢沐然、纪梵站在光柱间。
何子殊和陆瑾沉站在阴影里。
两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打了照面。
最要命的是,陆大队长迈进院子的瞬间,便打着手冷的借口,牵了他家小圆子的手。
他家小圆子刚醒,意识还黏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刘夏额角青筋暴起,闭着眼睛,忙吸了几口新鲜氧气,咬牙道:“不牵着还不会走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