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轻笑了一下,跟散步似的,慢悠悠跟在何子殊后头。
看着在那些爷爷奶奶间格外吃得开的何子殊,脑海里闪过“小媳妇”三个字。
小媳妇啊。
这三个字说的哪里是他。
一行人聊了好些时候,何子殊的桶也见了底,这才道了别往前继续走。
走着走着,何子殊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
他起来的时候,小周和汪文都已经回去了,再加上他和汪文并不熟悉,所以没有联系方式。
他看着陆瑾沉,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哥,昨天文哥就在车上睡了一个晚上吗?”
陆瑾沉停下步子,有些不明白何子殊话中的意思。
他转过身来,微一皱眉:“谁?”
“文哥,”何子殊回道:“昨晚不是停电了吗,小周说文哥开了保姆车上的灯应急,直到天半亮才熄了。”
虽说不是特意为了他,受益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但那簇微薄的灯火,却支撑着他捱过了一个黑夜。
所以何子殊觉得,多少还是要道个谢,说声辛苦了。
陆瑾沉微一怔神,明白了何子殊话中的意思。
他觉得有些好笑。
却也不想澄清什么,说是汪文也好,是他也好,其实也没差。
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走了出去。
只记得那时候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