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喜又惊,何子殊这才彻底醒过神来。
“阿…夏?”
何子殊只觉得喉头发紧,还泛着干瘪灼烧的疼。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生疏的字眼,却跟辗转了一圈才说出口似的。
“不是说是皮肉伤吗?这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被称为“阿夏”的男子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半扶着何子殊直起身子来。
塞了一个靠枕后,把蓝绿的塑料吸管递到何子殊嘴边,那人才继续开口:“我说你也是,多大人了,走个楼梯还能摔下来?”
“你都不知道那些营销号写得多难听,什么深夜幽会、酗酒买醉,要不是被乐青压了下来,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过几天说不定会有粉丝见面会了,祖宗哎,你可别再出状况了……”
那人自顾自说着,何子殊一边听,一边安安静静嘬着吸管。
吨吨吨。
几口温水润喉,水杯见底,难耐感也消了大半,何子殊这才得空抬起头来。
他眨了眨眼睛,思绪仍旧有些混乱,以致于话只听了一半。
左耳进右耳出,堪堪抓住最后几个尾巴:“粉丝见面会?”
何子殊一皱眉:“你又从哪里骗了些女孩子来充人气了?”
被他称作“阿夏”的男子手上动作诡异地一滞。
水杯瞬间滑落,砸在厚实的白被上。
“这次又想办在哪里?”
“天桥?还是隔壁的小吃街?”何子殊把吸管咬得扁平,囫囵着又磨了两下。
“天、桥……?”那人一把扯过吸管,尾音被拖得又扬又长。
何子殊被滋了一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