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猜到她可能知道了丁点内情,傅北没应答,手掌在她腰后,用指腹轻轻刮擦了两下,才回道:“已经帮过了,现在靠他自己。”
傅家能帮一次但帮不了一辈子,梁玉芷念旧情,舍不得梁晋城受难,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几十年的血亲感情哪能撇得干干净净,上一回得知梁晋城闯了大祸,立马就帮忙拉一把,连带着让傅北和傅爸下场,结果惹得傅爷爷很是不满意,尤其是知道傅北去找过谭二爷,逮着夫妻两个就是一顿臭骂。
傅爷爷可是下了通碟,谁再敢帮梁晋城就滚蛋,惹祸上身,他势必会大义灭亲,为此,傅家现在没一个会出手帮梁晋城的,梁晋城只能靠自己。
乔西不知道这茬,以为这话只是傅北的意思,傅北跟这位亲舅舅关系不怎么样,不满意实属正常。她垂眼打量着傅北,想从这人的脸上找出破绽,可什么都没找到,反而一眼撞进对方的黑眸里。
床头的灯光白亮,照出两人的身形,光下,星空蓝陷进黑色之中,几乎融合成一体。
那眼神太过直接炽热,念想的暗潮翻涌,意味不明,直勾勾的,又有几分耐人寻味。
乔西避开接触,低垂下眼皮,盯着对方微微起伏的胸口白软处。
深v太过张扬,里面是内敛的诱惑,隐隐可见一二。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看着纯白色的床单。
傅北却搂住她侧躺着,把人拢在怀里,薄唇阖动,都快凑到她耳畔呢喃:“乔西……”
微湿热的气息从耳廓上擦过,略痒,好半晌乔西才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声音中带着些微倦哑,喉咙里发紧,大概是懂的。
傅北说:“先去洗个澡。”
她没吱声。
对方在她耳垂上亲了下,热热的,“嗯?”
乔西收紧手心,指尖触到这人领口处,等到对方再靠近些,就顺理成章地做了今晚没敢做的事。
外面起了风,吹得树木叶子哗哗响,不断地掉落。
堆聚的云朵遮住了圆而白的月亮,将那饱满的一团包裹完全,使得天地间霎时陷入了暂时的黑暗之中,这个时间点的大学城早已沉寂,连亮灯的房子都不多了。
树上残留的叶子紧紧夹着细细的枝丫,一晃一荡地飘动,随时要掉落下去,风稍微大些,将细长的树枝都吹得不住地摇动,叶子贴着枝丫更紧,夹住不放,以此抵挡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