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是这样,不过那时不是她俩闹,而是乔西跟乔妈闹,十几岁的小姑娘性子死倔,受了气就往江大跑。傅北从来都是一个样,默默的,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或许是在纵容,容许乔西放肆,但时期不同了,乔西不再需要这种方式。
“下午去了商场?”傅北问,语气却笃定。
乔西没回答。
“我那个朋友也去了,去买衣服。”傅北说,狭长的眼垂了垂,感觉到面前的人有些不耐和抗拒,又说,“她这周末要去相亲。”
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算是给个解释。不是编出来哄乔西的,话一点不做假,只是省略了一些不必要的,譬如下午是她去找的秋意浓,请人家帮个小忙,正巧要来七井街,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秋意浓开口邀请,她就直接应下了。
秋家关系网广,与陈硕他家差不多。
听到“相亲”两个字,乔西僵了僵,脸色变得耐人寻味,抿抿唇,半晌才说:“关我什么事……”
抬头看看搁台上的购物袋,傅北顺着她的话接道:“她跟你去了同一家店,四点左右去的。”
秋意浓是傅北的同门师姐,如今又是同事,平时有所交际也正常,有些行为亦解释得通。
乔西抿抿唇,沉默以对。
很多事情傅北其实都知道,解释倒是少有。乔西心里怪怪的,对于解释想听又不想听,不过这也不至于说得上是在乎,她烦躁地找了双鞋子穿上,拖着腿行走得艰难。
膝盖被擦伤,肯定不能再开车,虽然小区离这边近,但走路也不行,只能打车。
傅北要送她,她不愿意,可大雨天过后,又是人多的闹市区,哪能那么容易就打到,纠结一会儿,还是上了这人的车。
“我送你上去。”
乔西撇开这人,“不用。”
傅北却执意要送,小区门口有保安,一开始是扶着,等乘电梯到十二楼,就几乎是抱着乔西。
到家门口了,乔西边摸钥匙边说:“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