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没注意听,正讷讷坐着想事,慢了半拍,还是乔建良拍拍她的手,提醒说:“你妈问你,咋不说话了。”
她这才回神,抬眼看了看乔妈,回道:“还行。”
“最近有点忙,过两天我打电话问问老师,之前她给我打电话,忙起来都忘了回。”
乔西不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乔妈做样子给谁看呢,还之前,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当时乔西咳嗽低烧,看了校医,班主任想联系家长结果根本打不通她的电话,最后还是家里的阿姨去学校看人。
乔建良还记得这事,脸色瞬间不太好看,可当时老师也联系不到他,他没资格评判乔妈。
给乔西夹了筷子菜,乔西没吃,而是扒了口白饭,乔建良自觉做得不好,不够关心女儿,思忖半晌,亲和地问:“下个星期是不是该月考了,复习功课了吗?”
乔西:“在看书。”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行。”
“嗯。”
在对女儿的教育上,夫妻俩观念相差甚大,乔建良虽然崇尚知识分子,但不会逼迫孩子学习,毕竟是自己的种,他都那个样,还能要求亲生的女儿上天?乔妈则不这样认为,她的出身和经历决定了她的眼界,觉得世上无难事,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办到,成绩不好就是不够努力。
饭桌上,有些话再想说都得忍着,乔妈没训斥女儿,只对乔建良越发不满意。
“既然要考试,吃完就回房间看书,好好复习,别像上次考得那么差。”
乔西自顾自夹菜,细嚼慢咽地吃着。
夜深人静时分,还是老样子,听着外面时不时就传来的争执声,躺在床上的乔西裹紧被子,不多时,捂住耳朵把整个人都缩进去。
窗外的大雨滂沱,屋内屋外一片漆黑,瞧不见丁点儿光亮。
直至早上,雨断断续续下过一阵,终于得以停歇,天空稍微明亮些,晨光看着不太真实。夫妻俩吵到大半夜才睡,哪有精力早起,乔西起床的时候他们都还睡着,阿姨倒是早早就把饭做好。
破天荒的,傅北在门口等。
她有些意外,不解问:“干嘛过来了?”
以往都是她去傅家门口坐车。
傅北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奶奶给你带的,非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