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拾欢挑眉,“哪惹她了,没有啊。”
傅北不解释。
因为摔笔盒,很长一段时间里班上都没人敢跟乔西接触,老师十分为难,到底不好管,只能委婉地告诉小同学们要和睦相处,不能搞孤立,有的孩子听话,慢慢也会和乔西说两句话。
乔家两口子最近很忙,忙到无暇照顾孩子,成天不见人影。
乔西吃完饭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有时候会到家门口坐着等。
老太太每次瞧见了,都会念一句:“怪可怜的,唉……”
有时候会让家里的帮佣去叫乔西,让人来这边坐会儿,但不知为什么乔西不愿意来。
傅北站在二楼阳台上,夏季夜晚的风带着消散不去的热意,吹得心里烦躁,无端端生出焦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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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得高,光线强烈刺眼,露水和雾气还没完全散掉,就有些焦躁,六月的天气总是又冷又热,直至上午十点多才真正热起来。
店里还是没客人,乔西乏累地守在前台,算着时间准备十一点就点外卖。
她感到有点热,不过没敢像之前一样穿薄薄的吊带,昨夜那人太过折腾,不客气地留了不少痕迹,胸口一大片都是,幸亏没留在颈项这些看得见的地方。她真够狠的,故意说那样的话刺激傅北,明明清楚对方是哪种性子,还是我行我素。
乔西底子里就长偏了,做事全凭自己高兴。
当年傅北出国走得决绝,现在她也乐意折腾,想做就做了,并不觉得有多吃亏,总归还是被服侍的那个,享受到了。她不在乎傅北怎么想,心思捉摸不定,不给人添堵不舒坦似的。
傅北是在意的,尤其是听到那番话,恨不得能把她拆骨入腹,完全吞噬殆尽。
中午吃过饭,店里终于迎来一个客人。
对方很年轻,一张脸稚嫩,长得比较清秀俊逸,一看就是未成年,进门后就甩张图过来,拽得二五八万地说:“给我纹这个。”
图上是个十分非主流的骷髅头,许多人纹身都会选择纹骷髅,好似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霸气。社会对纹身有误解,众多有纹身的人对这个也是,乔西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抬抬眼看看这小子,慢悠悠地问:“身份证带了吗?”
男生一愣,不满道:“纹身还要带身份证?”
“多大了?”她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