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已久_12(2 / 2)

傅北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乔西没躲,反倒往傅北身上靠,不知是不是之前太委屈了,现在被哄一哄,心里酸酸的,什么原则都通通消失,憋屈地抿抿嘴,忽而伸手抱住傅北的腰。

过于突然,让傅北都一怔。小孩儿很软,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气,紧紧箍着她不放,都快完全趴在自己怀里。

乔西拱了拱脑袋。

不等傅北有所反应,楼上传来说话声,小孩儿倏地松开手,乔妈和老太太笑谈着下楼。

出门之前,乔西特地说了句:“我走啦。”

不知道是对大家说的,还是专门对傅北说的。

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去,闹都没有闹一下,往后的两天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内,乔西都没再穿过裙子,心底里还是在意的。

老太太介绍的熟人叫李叙年,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书法大家,早已经退隐,如今看在旧交的面子上勉强收下乔西。李叙年就两个门生,一个傅北,一个乔西。

乔西敬拜师茶简直诚心,撅着腰就差把身子都贴到地板上,李叙年神色复杂,当即就想着这孩子脑子可能不太聪明,难教,估计比傅北差得远。果然,乔西一连学了半个月都没学会怎么握笔,甚至连简单的字都认不全。

李叙年十分严厉,为人老古板,学不会就让反复练,是以乔西每天都在学握笔,抬胳膊抬到酸痛。

她比木桌高不了多少,练习的时候需要踩一张矮凳子。

傅北就在旁边桌子,对比好动的乔西,这人沉得下心,完全不为外物所扰。

李叙年不在的时候,乔西总是偷偷过去,扒着桌子低低问:“傅北,你在写什么?”

傅北漫不经心低眼看看,反问:“练会了?”

乔西耷拉着脸,“不会,太难了。”

“认真就不难,不要三心二用。”

“我用心了,还是学不会。”

人与人有很大的差别,一个人的能力终归有限,不是想学什么就能学会,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正如后来乔西卯足了劲儿也只能勉勉强强考上本科,她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