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被子,双腿压在她的腰两侧,双手捧着她的脸,“宝贝,小微,是我,我是你的老公,马宁,马宁,别怕,是我。”
她抬起头仔细看,是马宁,他只穿了条短裤,但他的脸是马宁。
她主动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她哭了几声就伸手去捶打他的肩膀。
他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他抱得越来越紧,她整个身体被他的手臂圈在怀里。
后背被他结实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她艰难的喘息着,那种惊恐却消散了大半,她贴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很久都没有松开。
他没说话,只久久用手抚摸她的头,从头顶到发尾。
齐思微醒来下来床,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方。
马宁正在客厅接电话,他拿着电话进来说了最后一句,“我忙了。”
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身体很虚弱。
昨天她躺下去,马宁坐在她身边,哭泣过后,她又恢复到抗拒他的状态。
他没法躺在她身边,但是看着她睡,她倒没什么激烈的反应。
新家没有吃的东西,早上马宁定了超市的外卖。
他的家里有保姆,他从不做饭,他的父母工作忙更是很很少做饭。
但留学的几年里,他一直自己租房,自己买菜做饭吃。
做了简单的菜和粥。
吃过饭后,她看了看时间,“宁哥,你怎么不上班?”
马宁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平时工作很忙,今天是周二,他不该在家。
“我陪你几天。”
“我没事,你去上班。”
“别担心。”
见她挺平静,马宁压下情绪,温和的说,“小微,我们聊聊好不好?”
她抿了下唇,点头,直视他的眼睛里满是紧张。
“小微,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当下的事,我们还是要面对,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影响我和你的关系,你什么也别想,就告诉我你的决定。”
“要不要报警?还是就这样。”
他说着,她眼里的泪就涌上来。
“你要坚强,小微,别变成哭包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流泪,不会想着法律、理智,我只会想弄死他。”
她点头,“我报警了,那天我就报警了,警察只让我回去等,没有人找我。”
马宁一思索,“警局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
马宁想立案告知书也没有,事情过去四天了,他知道也两天了。
“有笔录,那天我去有人给我记录。”
“记得做笔录的警员的名字吗?把警局和时间告诉我。”
齐思微说了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家里,我家里。”
那天阎铮送来了一个文件袋,她没有看。
“我去取。”
“不要,我去,我和你一起去。”
她想起那天警员事无巨细的询问,那个袋子看起来有些分量,并不是几张纸。
还有物证,警局虽然此后没有联系他,但她那天递交的东西不只是一样。
“我们再过两个月就是夫妻了,这件事,是我们夫妻的耻辱,不是你一个人的,若说错,你没有任何错,你信不过老公吗?”
她犹豫了许久点头,“在卧室床下的储物抽屉里,最下一层。”
马宁驱车去的路途中先去了警局,时间是上午十点钟,他进去报上身份,说明他是报警人的家属。
齐思微报警当天的警察今天仍旧值班。
只是听说他的来意后,那人让他稍等,再也没有露面。
他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人走过来自我介绍自己是警员的上司。
他解释说这个警员临时接手一个调节的案子,脱不开身,自己了解案情可以介入处理。
没等马宁开口问,对方就拿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
“报警人当天就签署了和解协议,也声明只是一场误会。”
马宁接过看,协议内容写的言简意赅,只说报警人指控的是“非法侵害。”
后接受了对方家属的补偿,并签署了谅解协议和和解协议,此事一次性完毕,不再就此事提出任何民事和法律上的异议。
马宁捏着那张纸,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自然认识齐思微的签名。
他想象那天她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些人。
阎铮这个人,他没直接接触过,阎家作为本市的大家族,他早已闻名。
和解书的另一个签名是阎铮。
下面是主持调节的警员的名字,律师的名字。
他拿出手机拍照,被制止,“这是警局的备份,另一份被双方取走了?”
“怎么?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没有拍照的许可?”
那人见他态度强硬,没再说话,默许了。
马宁打视频电话过来,“小微,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吗?”
“是的。”
储物箱款式的床,下面有两竖排的抽屉,最下一层两个,他打开已经细细查看,东西不多,都是小零碎。
没有文件袋。
“怎么了?”齐思微神情紧张。
“没事,你会不会记错了,再好好想想。”
马宁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四处转。
“没有,我没有记错,在抽屉里,就在那里。”
“好好”马宁安抚她的情绪,“我再看看啊,我没认真找。”
“宁哥,你让我看看。”
马宁将镜头翻转。
看见敞开着的两个抽屉,她的脸色突然白的可怕。
“没事,小微。”马宁忙说。
“丢了。”她默默自语着重复,“丢了。”
“别担心,我现在再找找。”
“别找了,宁哥,一定有人偷了,是他。”
她说着突然脸色巨变视线抬头看,马宁也听到视频里的门铃声。
“别开门,在家等着我。”马宁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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