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多、多事之秋?这……傅家是出什么事了吗?”楚芸清一听,这傅府最近事儿多。她不禁在心底为自己哀叹了一声,怎么总是哪儿有事,她就能够与之沾到关系呢!
“此事……有些一言难尽!”妇人沉默了一阵,这才从嘴里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瞧着那妇人的神情,楚芸清就知道这事情定然是十分复杂,这一两句话也是说不完的。她苦笑着摆了摆手,道:“哎!没事、没事!我……也不过是去傅府告知一个消息,说完我就走了!”
“告知消息?”妇人拧眉,双模紧紧凝着楚芸清。沉思了片刻,她面上神情一颤,开口道:“莫不是……二公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啊?二、二公子?”找人听到这称呼,楚芸清愣了一下。那妇人则甚是激动的伸手,拽着楚芸清的胳膊晃悠道:“你快说!你要告知的,可是二公子的消息!”
“那个……你说的二公子,叫什么啊?”楚芸清被那妇人紧张的情绪,也给弄得有些紧张起来。
那妇人松了拽着楚芸清的手,虽是对楚芸清依旧有些怀疑,却还是在犹豫之后,开口回答道:“二公子名为一尘,乃是傅府主母嫡出次子!”
“那你……是傅一尘的人?那刚刚那些追你的……”楚芸清指了指沿着路已经走远了的人,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妇人。
若是她是傅府的人,为什么又会大晚上的被人追呢?看刚刚那领着大汉的红衣女子,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也不是外面跑江湖的人,而是宅院后看家的护院打手才对。
“他们是少夫人的人!此事说来话长,小公子若有兴趣往后可再说!眼下你要告知的,到底是什么事啊?”妇人捂着胸口,匆匆应了一声,又忙将话题引回到傅一尘身上。
见她这般在意她要告知的事情,楚芸清这也才确定,这妇人应该是真的在意傅一尘。
“傅公子前去杜先生那的时候,好似是惹了命案。现下应是已被官差给扣下来了,那杜先生的屋子里里外外站了好几个官差。一同去的轿夫,也都被扣下了!”对于此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卖关子的。楚芸清确定这妇人对傅一尘并没有歹意之后,也就合盘说了出来。
“这……这到底还是出事了!先前就告知过公子,此事不应由他亲自去,他就是不听!就知道要出事,现下……现下是果真就出了事!”妇人一听楚芸清的话,瞬间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双眼睛红扑扑的,脸上神色更是苍白无力。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已经发生了怎也是无用。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将傅公子给早些救出来吧!这寒冬腊月的在牢房待着可不好受!”楚芸清看着那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声提醒着。
“想办法!眼下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那安州府的宋大人本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现下公子落入他的手中,怕恰恰是中了那宋大人的下怀……这人进去了,怕是难以安然出来了!”那妇人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就这么直滚滚的从眼眶里给掉落了出来。
妇人哭得猝不及防,楚芸清也被她这反应给吓得一阵愣然。
“哎!你、你别哭啊!你这哭也无济于事啊!有什么……还是等把人弄出来再说吧!”楚芸清安慰着,对于有些女人不管平日看着多坚强,一有事就喜欢哭的反应,为此感到甚是无奈。
“大公子重伤未醒!老夫人出行未归,眼下唯一能主事的二公子也出了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妇人像是完全听不见楚芸清所说的话,哭得甚是悲戚。
楚芸清看着她这样,心中甚是烦闷与无奈。她有些烦躁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与其在这哭,倒不如回去通知傅府的其他人,准备些钱先将安州府牢房那边疏通好。好让傅公子在里面少受些苦,然后再想办法将人从那边给讨回来!”
“钱?那宋大人若能用钱疏通,奴家也不需要在这哭了!”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
“哎……好了好了!既然消息已经传到了,你赶紧回去想办法吧!我还得再另外找人呢!”楚芸清被哭得有些脑仁疼,不耐的朝那妇人挥了挥手,转身抬脚就欲离开。
谁知她这才往后走了一步,突地就觉脖子上一阵冰冷。那冷冰冰的触感,让楚芸清还十分的记忆犹新,因为在这之前没多久,她才刚刚感受过这种触感。